“顶尖不敢说,反正在我们这一行里我说我第二没人敢说他第一。”如前说过,南叶儿一张嘴也是蛮厉害的哩!
老华子见夫人和南叶儿撕上了,急得团团转,劝也不是,拉也不是。如果放到从前,他会立马上去给夫人一耳刮子。现在不同了,他是丞相(副),潘又安是钦犯。前日他之所以尊敬潘又安,在大牢里公事公办多少挟点私货,没有为难他,那是看在过去和潘又安的那点老感情上。现在情况已明,皇上决意要取潘又安的性命,潘又安必死无疑了。就算他潘又安有天大的本事,况且又在囹圄之中,这次他能翻天?鬼才信呢?如此说来,夫人和一个即将做寡妇的女人拌几句,他犯得着着急动火甚至于打老婆吗?
两个女人吵得昏天黑地,老华子主意已经拿定,这个女人不能留。她不仅是烫手的山芋、没准就成了招祸的根源。这样想罢,他朝人群里公事公办地喊道:
“师爷在吗?”
孙培乾应声而出,道:“相爷,我在这儿哪!”
“把这个窃贼押下去,严加看管!”华世雄一本正经的吩咐道,这回他没有用眼角瞟向南叶儿。
“什么待遇?”孙培乾不敢擅自作主。
“一个小偷嘛,还什么待遇,又不是你姑奶奶!”华相国没好气的说。
“好嘞,在下明白。”孙培乾以为拿到相爷的底牌。
“停,给我记住了。不准用刑,倘若是伤了一根头发一点皮肉我就扒了你的皮!”
唯有这一句南叶儿听得心里热乎乎的,总算老华子有良心,过会他就会偷偷把她放走。
孙培乾也是灵机一动:丞相大概是存私了,留下这个漂亮的女贼,以备……
刁灵灵不干了,政策竟然这么宽大?还不让动一指头,这话一听就来气,而且火气冲天,矛头立马指向华世雄,恶语相向:
“她是你的姑奶奶呀?你这么向着她不让打不让骂的,莫非你狗日的想纳她做小妾了……”
华世雄不和老婆争高低,拽住吊金钟就往后堂跑,到了没人处,这才冲老婆发问:
“你光知道吵吵,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谁?”
“潘又安的老婆。”
“你怎么不早说?”
“本来我就不该说。”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给姓潘的送回去?”
“送?往哪儿送?送到大理寺死囚牢里去?”
“那你留着她干嘛?悄悄地作了算啦!”
“不行,我得留着。”
“留着干嘛?当小老婆?”
“我想送给皇上。”
“羞,皇宫里黄花大姑娘多如牛毛,皇上会看上一个二手货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我给皇上不是送的妃子,我给皇上送的是忠心。”
“好你个老华子,怪不得你能当丞相呢?我看你的官职还得升两级。”
“现在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可不敢再升,再升就戳破天了。这话以后不准乱说,传出去就是掉脑袋的事。”
刁夫人急忙掩口,左右瞅瞅没人,嗲声说:“快回吧郎君,刚才的事才进行了一半呢!”
“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处理完那个女人的事。”
“这深更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