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老人,已经快要笑倒在花丛之中了。
一个全身黑白花的漂亮小牛姑娘,带着她懵懵懂懂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就从半掩着的围栏门中踱了出来。
作为一个半放养的农场主最喜爱的花奶牛,它对于很少出现陌生人的农场中,一天之内变得热闹非凡,而感到好奇极了。
可是在它看到了自己的领地外站了一个陌生人之后,一种发自内心的鄙视之情油然而生,于是乎牛姑娘为了维护自己的小窝,毅然决然的踏出了她的栅栏。
‘哞’小牛脖子上的铃铛声,伴随着它四只蹄子的迈动而叮当作响,夏日的暖风将它油光水亮的毛发吹的微微浮动。
它的前面有个迈着大长腿的小伙子,在满是卷心菜的田地中与它开心的玩耍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好一个梦幻的田园风光,绿的青葱,红的艳丽。
绘图的手在纸张上飞舞,快门一上一下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咔嚓声,两位艺术家已经沉积在自己独特的创作氛围之中,而谁也顾不得这个为他们创造了无限灵感的模特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秦观,为了新纽约的艺术事业,请你再奋力的奔跑吧。
画面中的秦观,此时一点也不敢停歇,他背后的奶牛难道身上有着西班牙斗牛的传统?
此时的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情,自己身上哪里穿了红色的衣饰?
如果抛弃掉内裤的颜色,今天的秦观穿的可是清爽的如同挂面一般啊。
夕阳微斜,塔莎杜朵停下了她手中最后一线的画笔,而在田地中的林仑已经十分悠闲的往自己的烟斗中,填上了第二锅的烟丝。
一旁的丛念薇已经将这些初次的手稿,安安静静的整理起来,而在田垄上体力不支的秦观,早已经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挣扎。
他颇没有出息的以大字型的姿势躺在了田头上,认命的看着他头顶上的小花牛渐渐的将它的大脸庞凑了过来。
‘哞’
一个粉色的大舌头就这样舔在了秦观的脸上,让他的半边脸都湿哒哒了起来。看在你陪我玩耍的十分愉快的份上,我承认你是我农场的客人了!这是赏你的。
夜幕低垂,塔莎杜朵的房间内燃起了点点的蜡烛,这里没有电,炉子也是松球木柴点燃的,庄园中的饮用水是引自山涧的溪流,这才是一点点现代化都没有的纯天然的生活。
杯子中的牛奶是小母牛的馈赠,大铁锅中炖煮的蔬菜,是田地中的收获,花瓶中是丛念薇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野花,而一切都是那样的返璞归真。
当然了,如果抛弃掉十分返璞的木质板床,在一翻身的时候就会吱吱呀呀的作响,手工的羊毛毯子,铺在身下有些扎人的话,在这里与世隔绝的生活,还是十分的美好和悠闲的。
天黑的不算早,可是对于没有电的农庄来说,也只剩下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睡神降临,这唯一的事情可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