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既然这是一起商业纠纷引起的经济案件,其他方面就不要再扩大了。这件事就由安敏市长具体负责。”
穆国兴的意思是,既然教育厅已经和金格公司脱离关系了,那一中和金格公司就属于商品的买卖关系了,按照国家有关法律,对假冒伪劣商品消费者完全有权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至于金格公司和胡副厅长背后有什么猫腻,搞的什么交易,这些东西都摆不到桌面上来。希望胡副厅长也能明白这个道理,金山市政府这是在为教育厅开脱责任,毕竟它还是主管全省教育的最高行政机构嘛,如果搞僵了,今后的工作就难开展了。
李安敏市长虽然是一个女同志,但是工作却非常的扎实,接到穆国兴转来的文件后,立刻召开了全市各县、区教育局长,和收到金格公司这批被褥的学校校长的会议。在会上李市长传达了穆国兴的批示,要求各个学校参照一中的做法向法院提起诉讼。
金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也知道穆市长非常关心这个案子,凡是学校交来的这类诉状,都是快立案,丝毫不敢懈怠。
理论上讲,法院院长和检察院的检察长他们的工作都是对人大负责的,但实际上还是要听市委和市政府的。市委捏着他们的官帽子,市政府又掌握住财政大权,如果惹怒了市委他们就要考虑考虑头上的乌纱帽。如果惹怒了市政府,他们就要考虑考虑经费来源
怎么办。所以说,现行的体制就是那么的滑稽和有意思。
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全市共有七十三个学校向中级人民法院递交了同样的诉状,这些学校诉讼的目的都是要求金格公司收回假冒伪劣被褥,退还他们支付的款项。
金格公司的老总吕承彪看着法院给他送来的传票和厚厚的一摞诉状副本,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他自己也非常的清楚,生产的那批被褥用的是什么材料,这件事情只要是一上法庭,官司必输无疑。
吕承彪拿着这些诉状和法院的传票,气冲冲的来到了胡副厅长的办公室。
“胡厅长,你看看,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你说怎么办?”
胡副厅长这几天也听说了这件事,也知道一中校长杨再心被纪委双规了。但他依然心存侥幸,金山市政府不会不顾教育厅的脸面能把他怎么样了,却没想到人家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牵扯到教育厅,而是直接的起诉了
金格公司。
金格公司现在是一个独立的法人单位,虽然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曾经是教育厅的第三产业,但是后来已经根据国家的有关规定,和教育厅脱钩了。从法律意义上讲,教育厅已经和金格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至于个人之间的事情那纯属私人行为,与教育厅也扯不上半点关系。
胡副厅长这时也暗暗的佩服穆国兴玩的这一手高明,让别人一点也挑不出理来,想了想,对吕承彪说道:“吕总啊,本来生产这批棉被你们就没用几个钱,收回来就收回来呗,把钱退给他们不就得了。我那点辛苦费呢也不要了,这件事情也不要闹大了,今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吕承彪却毫不示弱的说道:“你说的倒轻巧,这是一个市就这么多,你知道全省这么多的学校我给他们送去了多少套啊?我自己的企业加工来不及,还找了很多的厂子帮忙加工。金山市这么一闹,很快就会传遍全省,要是全省都跟着来这么一套,你说这怎么得了啊?收回来的几十万套被褥要堆成一座小山,就是放也没地方放啊?”
胡副厅长也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老吕啊,我也没想到事情能闹到这种地步啊,穆国兴这个人就是软硬不吃,我们也拿他毫无办法。我看这样,干脆你的棉被也不用收回来了,和他们协商一下,作价处理给他们不就行了?反正你的本钱也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