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立同志,万事要靠自己,你自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就要靠自己去解决,否则的话当年我把你提拔起来干什么?,长是不可能帮你的,我也不会帮你一辈子的。”
刘高仁讲这句话时很有底气,这倒不是因为其他的,主要是他在防洪堤工程当中捞的那些钱,都是楚新立亲自分几次交到他的手里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刘高仁这个堂堂的省长会收受贿赂,即便是中央调查组调查出楚新立贪污受贿的问题,刘高仁也绝对会推的一干二净,两个人之间的交易没有第三者在场,楚新立又没有任何的证据,中央调查组即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查不出刘高仁的什么问题。中纪委的那帮人再厉害,审讯的手段再多,难道还能对他这个堂堂的省部级干部刑讯*供不成?
“老领导,我明白了,看来这一次我是难逃一劫了,看在我多年来对你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的份上,希望以后你能关照一下我的家人。”
刘高仁听出了楚新立话里的意思,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好言安慰一下了,否则的话,楚新立真的把他刘高仁给咬出来,虽然刘高仁不怕中纪委对他刑讯*供,但毕竟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新立啊,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在这方面我也是有责任的。如果我当时让你提前退下来,你们一家人也早就出国了,唉,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不过你放心,不关出了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老领导,你的家眷我会替你养起来的,你女儿和我儿子的婚事我也会和我妻子讲,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他们结婚。”
“谢谢老领导,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愿了,老领导保重!今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放下了电话,刘高仁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笨蛋!”
刘高仁很清楚,楚新立刚才就是在交代后事,只要他一死,中央调查组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查不出什么来,要知道,死人是不会开口讲话的。
刘高仁端起了茶杯细细的品了起来,他在想着如果楚新立真的自杀了,应该如何做。当然了,刘高仁是不会傻的让他的儿子真的娶一个畏罪自杀的副省长的女儿。至于楚新立的老婆嘛,关照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楚新立在那个工程上捞的钱也绝对不比刘高仁要少,甚至还会跟多,既然决定自杀,楚新立也一定会做好一切准备的。
在这官场中也是常有的事情,一个贪官死了,这个案子也就自动终止,国家的法律再严格,也不能去追究一个死人的责任。死了一个人,幸福一大家,这种例子可是太多了,楚新立留下了那么多的钱,他的老婆还需要刘高仁关照吗?
想到这里刘高仁也有些替楚新立惋惜,他这个老部下对刘高仁来说可谓是忠心耿耿,甚至到了愚忠的地步。当然了,这里面也是有原因的,想当年楚新立在一个县里当县长的时候,因为矿山出了事故,死了几十口子,要不是时任市委书记刘高仁出面保他,把一个副县长弄出去当了替罪羊,楚新立早就进了大牢,现在也不一定能放出来。
后来刘高仁到了省里,又把楚新立提拔成了市长,结果楚新立贪心不死又和地产商勾结在了一起很捞了一笔钱,如果不是刘高仁又一次出面保他的话,楚新立恐怕也早就被押赴刑场吃了枪子,也可以说没有刘高仁的关照,也就没有楚新立的今天,甚至可以说楚新立还欠着刘高仁两条命,现在楚新立这样做也只是还债而已。
刘高仁有些心安理得了起来,江湖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管怎么说楚新立在刘高仁的保护下,风光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留下了那么多的钱也足可以使他的家人过上幸福生活了。
刘高仁摸起了电话,打给了在江北省公安厅当副厅长的大儿子,父子两人在电话里,密谋策划的好久,最后刘高仁的儿子心领神会的要去帮助楚新立了。当然了这个帮助并不是阻止楚新立的自杀,而是要监督楚新立会不会真的去自杀。可怜楚新立一辈子把两个副手当作了替罪羊,到头来,他自己也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穆国兴回到了穆老的家里,刚走进小院,就看到老爷子正在拿着一把喷壶,在给他那些花花草草浇水,老太太在后边张着双手一脸焦急的样子,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老爷子手里的水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国兴啊,快去劝劝你爷爷,一百多岁的人了,硬是不服老,浇花就浇,非要拿那个大桶。”
穆国兴走上前,拿起了一把小塑料壶,从老爷子手里换下了那把大铁壶:“爷爷,奶奶说的对,养花弄草图的是那个意境,你不经常讲你看中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吗?怎么弄这些花就让他们去做就可以了,你最多也就是在旁边指点指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可是您坚持了一辈子的原则。”
老爷子看了看穆国兴:“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劳动的权力是任何人也不能被剥夺的,如果不让让我劳动,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爷爷,您已是岁乐期颐之年,锻炼一下身体可以,但也要力所能及。你经常教导我,要顺势而为,切不可强行为之,更要遵从大自然的规律,您的这番话我是一刻也没有忘记。”
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好好,爷爷听你的不就行了吗?”
老太太高兴了:“国兴啊,你爷爷现在时只听你的,别人的话他是从来也不会听的,前天你父亲来,为这事你爷爷还批评过他。”
老爷子看了看老太太:“谁说的对我就听谁的,国兴讲的就是有道理嘛。”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老爷子擦了擦手,看了一眼穆国兴,大步向客厅走去。百岁的老人了,腰不驼背不弯,从走路的气势来看,直追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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