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常偷别人的名画。但是他手中的名画,远不如赵明诚手中的。
于是他就让雷鸣去勾搭刘琴,因为刘琴要去雷家药铺开药,而雷鸣长得也算是英俊,一表人才,各方面都很优秀,又有玉面飞狐这个泡妞大师级别的人物在,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跟李奇推测的一样,刘琴当时根本就不是疲劳所致,而是因为堕胎而造成的,因为要是让赵明诚得知刘琴怀孕了,那可就功亏一篑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行过房事了,而且李清照突然到来。让雷鸣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才让刘琴堕胎,随后他们就设计毒死赵明诚,陷害李清照,妄图夺取赵明诚搜藏多年的宝贝。
雷老实对于他以前犯下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
等到问供完后,欧阳澈开始判决。他先是还了李清照一个清白,随后又将雷老实和雷鸣判以凌迟处死,刘琴虽然逃过凌迟一刑痛苦,但是也要被斩首示众。
威....武...之声再度回响在公堂之上。
.......
退堂后,李奇陪同李清照来到牢狱中。当刘琴见到李奇时,先是一脸震惊之色。随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原来是枢密使驾到,看来我沦落于此,倒也不冤啊!”
李奇冷冷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我不来,你们也一定逃不了的。”
刘琴没有做声,显然她并不认同李奇的话,但是现在去争论这一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清照倒是无暇去想这些,她望着刘琴许久,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事对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刘琴,夫君待你这么好,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琴抬目直视着李清照,一点也不心虚,笑道:“你指的对我们好,是说他曾三番两次抛弃我们,独自逃命吗?”
李清照一怔,却是不答。
刘琴冷笑一声,道:“大家心里都明白,赵明诚之所以纳我们三个为妾,只不过是想有后,仅此而已,他何曾爱过我们,不管是在登州,还是在开封时,他都一声不响,就想弃我们而去,我们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件货物罢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虽然比我们要好一些,但是也比不过他的字画,一直以来,他心中只有那些什么金石古画和他的金石录,他关心的也只有这些,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他如此对我,我为何就不能这么对他,即便是现在,我也不后悔我做的一切,我只不过是没有你运气好,遇人不淑,才导致沦落于此。”说话间,她还瞥了眼一旁的李奇。
李清照皱眉哼道:“事到如今,你怎还不知错,就算如此,也不是你杀人的借口。”
刘琴笑道:“我这不过是跟赵明诚学的,他当初抛弃我们,这跟致我们于死地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是我们比较幸运,才没有被那些贼子捉住,不然我们只会生不如死,你当时怎么不去问问他,他知道错没有。”
李清照沉默一会,闭目轻叹一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她就出了牢房。
李奇瞧了眼刘琴,摇了摇头,也跟了出去。
......
在赵家小院对面的那个小院,此时院门、房门都全部都是敞开着,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屋内,虽然是白天,但是桌上兀自放着一个点燃的烛台,只是油灯中的油已经不多了。
过了一会儿,一架马车停在了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人来,正是李清照和李奇。
“好婆。”
李清照来到门前,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张好对于李清照的到来没有一丝意外,站起身来,伸手道:“赵夫人请坐。”语气显得非常平静。
李清照走了进去,但是并没有坐下。
张好先是行了一礼,道:“多谢赵夫人饶老妇一命。”
李清照摇头道:“非我饶你,只是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你,如果有的话,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可是你这一次真的做错了。”
张好道:“是啊!从小到大,老身从未做过一件坏事,想不到到了这晚年,只因一念之差,铸成了大错。”说话间,她已经老泪纵横,鼻孔中突然流出鲜血来,身体摇摇欲坠。
“好婆!”
李清照面色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张好,“你怎么呢?”
张好摇摇头道:“赵夫人,你是个好人啊,是老身对不起你,虽然律法不能惩罚老身,但是老身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老身不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老身会在黄泉之下,亲自向赵小相公赔罪,下辈子老身再给你们做牛做马,以来弥补老身犯下的过错。”
李清照眼中含着一泓清泪,不忍道:“你---你这又是何苦了,不管怎么样,夫君也已经不能死而复生了,其实我来此,就是不想见到你自寻短见,我不想有人再为此事赔上性命了。”
“在这十几年间,老身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那死去的夫君和两个儿子,老身真的累了。赵夫人,咳咳咳---老身能否求你一件事。”
“你说。”
“老身死后,你能否将老身的骨灰撒到运河里面,老身要去寻找他们---咳咳咳。”
“我答应你。”
“谢谢。”
言罢,张好轻轻闭上了双目,一滴清澈泪珠从眼角掉落下来,在地上绽放开来。
斜靠门上的李奇将头偏了过去,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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