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这就不是措手不及,而是实力不如对方,不,应该说脑子不如对方。”
完颜昌听完颜宗翰这语气,似乎他们真的犯下大错。但是想一想,除了台实贸然出击给予宋军偷袭,各方将士都非常拼命,做足了本分,但是事实这支宋军远远强于十年前的宋军,不是那么容易歼灭的,于是道:“宋军早就屯兵边界,同时进攻各州县,我们的兵力又远逊对方,这才陷入困境。”
完颜宗翰皱眉道:“我常常告诫你们。两军对阵,你永远要做敌人最不想你去做的事情,而不是敌人最希望你做的事情,分兵本就犯了兵家大忌,南朝统帅不可能不知,但是他为什么敢这么做,那就是他吃准你们一定会拼命守住城池,如此一来,你们就必须与他们围绕城池打阵地战。但是阵地战非我军擅长,别说敌军兵力胜于我军,纵使旗鼓相当,一旦落于阵地战。我们也不一定取胜。”
一干将士听得迷迷糊糊,敢情我们坚守城池也错了啊?
高庆裔纳闷道:“那依都统的意思,我们该当如何?”
完颜宗翰急切道:“当然是主动放弃新、武、儒、妫四州,囤积把守各个要道。敌人想要我们与他们在城下打,我们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以云州为大本营。利用云州坚固的城墙,牵制敌军主力,然后集中兵力逐个击破,敌军战线之长,遍布燕云,随便打击任何一点,都可以取得完胜,破敌之策,如此简单,为何你们想不到?”
在坐的大将们个个都是呆若木鸡,这话听着似乎有点道理,似乎又有点赌气的味道,就算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也不会敢想主动放弃这山后四州。
高庆裔道:“可是---可是这四州可是我们好容不易才夺回来的,怎能轻易送出。”
“对方就是吃准你们这种心理。”完颜宗翰重重一叹,道:“先生,你怎如此糊涂,这城池永远都会在那里,又不会消失,即便我们今日舍弃,他日还可以再夺回来,而且,我让你们守,你们就一定能够守住吗?明知守不住,为何还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只要我们能够消灭敌军主力部队,别说这四州,整个燕云,甚至于整个南朝都是我们的。
中原有句话说得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将者同样也是如此,如果你想在守住城池的情况下,同时还要歼灭敌人,那除非敌军只是一群草包,而城池与敌军主力相比,自然是以歼灭敌人为先,你们其中不少人都曾跟随过太祖征战,何曾见过太祖有过哪怕一回是以城池为目标发动进攻的,即便是以城池为目标,那也是为了歼灭城内的敌军。
而且,一旦我们让出四州,敌军必将分兵驻守,如此我们便可集中兵力攻打其中任何一州,敌军必派兵来救,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半道上歼灭敌人,这才是我们擅长的,这四州就是埋葬敌军的坟地,一旦进去,就难以出来了,而我们放弃四州后,就可以纵横燕云,凭借我们的优势,不断的采取攻势作战,灭敌于野外。”
此时,众将士脸色的委屈之色已经变成了惭愧之色,低头不语。
完颜昌道:“宗翰,事已至此,再说也不能重头来过了,我们当下应该赶紧商量应敌之策。”
完颜宗翰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这一路上他都憋着一口气,如今发泄过了,也消气了,道:“首先,一定要守住云州,四州可以舍弃,云州不能丢,因为云州是我们在燕云的大本营,补给方面全得依赖云州,但是我们不需要再野外与敌军作战,那么我们就能依靠云州防卫,用最少的兵力牵制敌军的主力,而且我们城内有数十万百姓,让他们去野外作战,是很难的,但是可以让他们上城墙作战,如此我们就可以抽调出更多的兵力去消灭敌人,而如今天下大雨,南朝车队肯定不会冒雨行军,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我们得立刻派人前去拓宽护城河,加固城门,以此为云州的第一道防线。
至于对方的车营,我方才也留神过,可用投石车对抗。”
完颜昌赶紧道:“当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却被敌军那火炮一举击溃。”
完颜宗翰立刻道:“但这不是我们放弃那几百架投石车的理由,我就不相信敌军火炮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只要我们分散安置,敌军不可能让我们一炮都发不出。叔父,先生,这云州城就拜托你们了,只要你们能够坚持半个月,敌军的进攻一定会缓解,若是护城河守不住,那就坚守城墙,只要云州不丢,胜利就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其次,明确战略目标,那就是灭敌为先,我们一切的攻势作战,都将会围绕敌军主力而进行,这我亲自前去,另外,再命儒州、妫州的守将弃城集中兵力救出新州主力,然后与我会合,放弃四州不是失败,而是我们大举反攻的时候。
最后,虽然目前我们连战连败,但是你们勿用丧气,因为我们的取胜机会实在是太多了,西夏若亡,我们必胜,援军若到,我们必胜,若是两点我们都做到了,那么南朝必亡,与之相反的是,南朝必须要做到面面俱到,方能取胜,所以此战必将是我们笑到最后。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忘记这二十年间得得到的一切,你们要记住,我们女真人是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幅员千里,我希望你们能够重拾当年跟随太祖征战的精神,要怀以必胜的决心去与敌人作战,要把握一切机会消灭敌人,容许被敌人进攻,就是我们女真人的耻辱,思前顾后,只会让自己变得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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