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些情绪来,浓浓的自卑笼罩着她,她已经不干净了,她已经没了陆家的庇佑,连最后干净的身体都不能留给陛下的话,她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般想着,上方传来了明月辉一阵惊世骇俗之语。
“不就是不痛快的十二秒吗?跟姐姐说,有没有感觉,痛不痛?!”明月辉低下头,眼如琉璃,注视着陆采薇,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
陆采薇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明月辉竟然如此大胆,问出这般不知羞耻的问题。
“快说啊!”明月辉催促她。
一瞬间,她的脑子乱极了,一会儿想自己的清白不见了,一会儿想这人怎生得这般大胆……脑子糊掉的唯一后果是,陆采薇吞了吞口水,从未有过的可怜幼小又无助,“十二秒是什么?”
“就是那玩意儿快不快?!”明月辉手指一指。
陆采薇哪里敢看,忙点头,“快,快!就眨了两眼,他……他就……”
“那你痛不痛?”明月辉又问。
“不……不……只觉得有东西在挤我,可并不痛。”陆采薇又道。
明月辉听完,一掌拍到陆采薇大腿上,“快起来,我就说,他那玩意儿怎可能破女子清白。”
陆采薇一个激灵,果真直起了身子。
她用衣物遮住自己上半身,“当……当真……可他亲……亲了我……身子。”
明月辉闻言,直接拉起陆采薇的手,往她胳膊上一凑,轻轻啄了一口,“你看,我也亲了,这怕什么。”
陆采薇就这么一烫,立马缩回了手,口齿不清地责骂对方,“你……你一个女郎,也忒……忒无耻了。”
“听本宫说!”明月辉正色道,“你如今当真还是完璧之身,无论你以后是留在后宫,还是嫁人,本宫想你保证,无人可以责难你!”
“况且你护驾有功,陛下与本宫都会念你的情,记你的功。”她的声音渐渐柔和下去,似在安抚陆采薇的情绪。
陆采薇呆呆的,当她听到自己的清白还没被毁的那一刻,突然便泪盈于睫。
眼前高贵的女郎不知为何,有种让她想要去相信,不自觉去折服的气度,陆采薇惶惶不可终日近一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安稳的情绪。
“嗯。”她轻轻答了一声。
随后大眼睛眨了眨,泛出一丝难得温柔的神采,“谢谢您。”
明月辉亦对着她笑了笑,“不客气。”
这是她用折寿换来的一日,她要结一段善缘也不错,虽然她十分讨厌原游戏里飞扬跋扈的陆贵妃。可是此时的陆采薇却是没有错的,她甚至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前来救司马沅。
“现在这畜生不过个两三天是醒不了的。”明月辉瞥了一眼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吴王翎,“这里的人皆中了迷药,你听着,从现在起,你好好守着这里,守着昏迷着的家人子们。”
“墙体四周我已洒了毒粉,若是外面守卫发现了,你还能抵挡一二。若是进来的是清河王的南羽军,你便将此物重新往墙体撒一圈,再让他们进来。”明月湖掏出一个瓷瓶,塞到陆采薇手上。
又把整个箭囊取下来,交给她防身。
做完这一切后,她移步到了另一房间。
“喂。”明月辉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娘娘,我在。”陆采薇乖巧地看了她一眼。
“之后若是听到什么声音,捂好耳朵,小孩子不该听。”明月辉眨了眨左眼,食指放在了嘴唇中央。
说完,她推门进了去。
进去了她的宿命里。
……
……
诺大的屋子,角落里捆着一个昏迷过去的人。
角落的墙体全是血迹,都是这个人用头撞的,直直把墙体撞了一个凹槽。
明月辉心底忐忑,她知晓司马沅的头硬,没想到硬成了铁头金刚。
她忙奔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郎君,“喂,有没有撞傻呀?”
那磕破了的额头首先映入她的眼帘,他真的满脸都是血,可是就算是这样,他熟悉的容颜已经让明月辉有一股落泪的冲动。
“诶,你醒醒,阿沅,你醒醒……”
她在记忆里过了十四年,已经有十四年没有见过他了。
如今重逢,那些委屈与别扭好似统统都不见了,只剩下一股恍如隔世之感。
就在明月辉柔软的摇晃中,扶着的人渐渐转醒。
他睁开了眼睛。
明月辉第一眼看见他眼睛的时候,她害怕得差点就此撒了手。
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闪烁着她不认识的,凶狠而陌生的光。
更为可怕的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意,那不像是一个人的眼睛,更像是一头猛虎,一匹狼,一头看见了诱人血肉的……狡诈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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