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两个身穿黑底红边官服的鬼差降落在地。
这两名鬼差居然长得一样,就像是双胞胎。一张脸呈铁青色,光滑得没有毛孔,但是有长长的黑色胡子。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铁皮鼓,另一只手则握着梆子,“铛铛铛”地敲。
沈然神情微变,远处那五鬼头颅凭空破散。
“啊啊啊啊!不要敲了!不要敲了呜呜...放过我吧。”那凶狠的红衣女鬼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滚来滚去。
能把鬼疼到掉眼泪,
那铁皮鼓自然不是凡品。乃是地府鬼差的专用法宝,名唤打更鼓。
有句俗话叫“一打百鬼退避,二打鬼哭狼嚎,三打魂飞魄散”。
那名鬼差一直敲了十来下。
绯衣在地面疼到不停滚动,那件红色衣裳沾满了泥士。
她双手尖锐的指甲抓破头皮,抠出血泥,惨不忍睹。如杜鹃泣血,叫到后面声音都变了。
“师傅!”上机道人心都要碎了,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来。
沈然赶紧递过去一道眼神。
精神控物!
一根枯树枝突然横穿而过,绊了老道人一脚。
老道一下子摔在阶梯上,砸破了鼻子,脸上又是泪水又是血,嘴里还在悲呼。
“莫怪莫怪。”沈然暗道。
“咦~”
另一名鬼差看见老道人后,惊疑了声,“人?”
“是人。”
旁边那个持鼓的鬼差重复,这才停下打鼓。
两个鬼差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嗓子又尖又细,像是太监。
“还有一个,人?”
第一个鬼差又转头看向沈然。
后者此时正踏在高空中。
“是人,是人!还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呐。”见对方看来,沈然落到地面,很热切的态度。
“铛!”
但就在这时,那个持鼓的鬼差突然一敲铁皮鼓。
沈然不受影响。
不过,自己胸口的吊坠里,小花发出了吃痛的惨叫声。
一旁地面上的绯衣也再度痛到大叫,不过叫声已经无比虚弱了。
“打鬼神器啊?”
沈然目光落在那个铁盘子上,
然后又在心中安抚小花,“小花忍忍好不好。小花坚强,别哭,小花最棒了,等下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哎哎哎!别敲,别敲了。咱真的是人,这活人听了也耳朵疼的嘛。”
下一刻,沈然用手指堵住耳朵,继续走过去。
等他走到跟前后,两个鬼差还是看出了这个穿着白布衣男子的确是一个活人。
“你,做什么的。退后。”
第一个鬼差对沈然开口。
不知为何。这两个鬼差说话怪怪的,多是用一两个单独的单词组成的一句话。
给自己的感觉既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鬼。
“霍!”
沈然看向两个鬼差铁青色的死人脸,故作惊讶地说,“我看二位大哥一脸的正气啊!想必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差了吧。”
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着伸出手,殷勤道,
“二位应该也看得出,小弟我也是有武艺在身。方才就是在这里捉拿这个红衣女鬼,我这人就喜欢满世界捉鬼,以前小的时候最向往的也是当鬼差的你们了。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呀.....”
沈然说了一大堆,但那两名鬼差迟迟没有伸手,
一副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的尴尬场面。
第一个鬼差转身走到绯衣面前,取下一条系在腰间的红色布条,将绯衣给捆绑了起来。
那个拿着打更鼓的鬼差则全程面无表情,和沈然大眼瞪小眼,也不说一句话。
被这玩意儿铁青色的死人脸盯着,
沈然悻悻地收回手,嘴里又故意嘀咕,“装什么?”
“我也就只是没有编制而已......”
“这个女鬼在这地方祸害了这么久,现在才来,真的是,搞笑。”
“工作效率这么低,不知道地府有没有未位淘汰制,要不然你们两个就等着被炒鱿鱼吧。说话还词汇量都没几个,以后丢工作了,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怎么生活!”
“就只会拿个铁盘,敲几下,这找条狗来都会...哼,还不如我,有什么臭摆谱的?”
“......”
沈然走到不远处,揣着双手,嘴里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浑似一个村里的那种怨妇。
那个拿着铁盘的鬼差硬是被说的脸上出现了表情。
他看向沈然,“你,闭嘴。”
“捆好了吗?”
沈然又吊儿郎当地看着那个在绑绯衣的鬼差,
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又是一连串的话,
“不是我怀疑你们两个的工作能力啊。这女鬼是前面被我打败了一大半,你们两个过来,又靠着那个铁盘才捡了个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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