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琳再一次赞叹,她从方掌柜的脚步和呼吸中能看出那方掌柜手底下是有功夫的,而且还不弱,不过比起翟墨当然弱些,翟墨的功夫连她都比不上,而且她总觉得翟墨的身份很是神秘,绝对不会是一个属下那么简单,还有翟墨武功的路数,看着像是四大武林世家之一的翟家的内传功夫,而且还是翟姓,翟墨怕是当初在翟家的地位不低,不过风若琳怎么也不会想到翟墨就是翟家的继承人。
翟墨因为身份隐秘,所以平日都不怎么出现在人前,虽然被韩禹派来襄助苏恒逸夫妇,也是隐在暗处,帮着探听消息以及安排一些事情。
要说长安这边的江湖人士,翟墨的影响力绝对是比风若琳要大的,风家虽然在武林中地位也不低,比起翟家却还是差上一层,虽然翟家如今已经被朝廷清剿了,不过暗地里留下的势力仍然不可小觑,而且风家的势力也不在这一片。
不过苏恒逸夫妇都不知道翟墨曾经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翟墨居然如此有分量,现在只是对翟墨本领的欣赏。
“的确是人才,琳妹,你向来记忆好,现在回想一下,可能记起方掌柜的样子?”苏恒逸如是问道
风若琳还有些没明白苏恒逸的意思,方才不是才见过,怎么要问她还记不记得方掌柜的样子。不过风若琳虽然这么想,却习惯了听苏恒逸的话,下意识的去记方掌柜的模样,奇怪的是刚刚才见过的方掌柜,这时候在她脑子里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居然记不清他究竟是何模样。
“咦?我居然记不得他的样子了。”风若琳惊讶的说道,这绝对是不正常的,风若琳自诩记忆里好,而且方掌柜是刚刚才见过的,这会子也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自己丈夫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方掌柜长相有些奇特,虽然不至于怪异,比一般人却是很有些不同,并不是泯然众人的样子,这样一个人我们才见过却记不清他的模样,说不得方掌柜有些不为人知的本领。”
“这样的人才也不知道妹夫是打哪儿寻来的?!”风若琳有些感叹,要是韩禹是出身世家大族,或者稍微有些底蕴的人家她都不会这么觉得,关键是这个妹夫不过是寻常农家出身,就算知道有这样的人才,想让人臣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韩禹确实有两把刷子,不管其他如何,笼络人的手段不错,手底下都是能人,运气也是不错!”有些事情苏恒逸比风若琳知道的多些,所以才有这样的感叹
却说司空府那边,苏恒逸夫妇一进长安,立刻就有人报与司空凌;“王莽这次可真是下了大本钱了,苏恒逸夫妇在城门口差点就被查出来,亏得苏恒逸经验丰富,准备的周全,这才堪堪用伪装躲过了盘查的士兵,不然今日城门口怕是要闹出大动静来。”
“王莽打的好算盘,不过想要算计苏恒逸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苏恒逸虽然年轻,身为苏家二房继承人,在商场素有玉面狐狸之称,从来只有他算计人的,何况还有韩禹那么个外表光风霁月,实则内里腹黑狡诈如斯的妹夫。”
不同于刘秀,司空凌是打一开始就看出了韩禹的本质,而且从他们打交道以来,就连他也没能从韩禹手里占到便宜,以前是不屑,现在韩禹日渐势大,已经有了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了,这厮成长起来的速度也真叫人心惊。
“少主,您真的要管北安侯府的这档子事情?虽然咱们不畏惧王莽的势力,不过若真是和那奸相对上了也是麻烦,何况族里那群老家伙可是绞尽脑汁整日就想着要抓少主的错处,为了……实在有些不值当。”
青竹是最知道自己主子心思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少主对那苏家小姐总是念念不忘,可真要喜欢,把人弄回来就是了,当时那个情况,少主这样做韩禹根本奈何不得,偏偏少主没有这个意思,就连他们想要这么做都被少主给警告了,就是在背后默默地为苏家小姐做了不少事情。
这一次司空凌是受了韩禹的拜托,司空凌和韩禹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和默契,只是青竹不知道,所以仍然以为他们少主是为了苏文月,要是小事还就罢了,就当为了主子高兴,这样的大麻烦,青竹是绝对不赞同主子这么做的,虽然他们这样的下人是没有权利干涉主子的决定的。
司空凌对青竹的话倒是没有不高兴,到底青竹是从小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说这些也是出于忠心,斜睨了青竹一眼:“你真当你主子是个为了女人不管不顾昏了头脑的?这是我和韩禹之间的协定,和她没什么相干。”
青竹闻言连忙告罪:“是奴才多嘴了。”
青竹其实也是知道自家主子和韩禹之间是有联系的,方才不过是想歪了,所以没有想到这上面去,毕竟北安侯是那位苏小姐的亲伯父。
其实司空凌要就北安侯父子,除了韩禹的拜托,还有其他方面的考量,如今王莽越发势大,甚至对他们司空家都打起了某些主意,就冲着这个,也不能让王莽太过顺利,不然等到王莽彻底的把控了朝廷,就是对他们司空家动手的时候了,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心里的考量,自然不可能和一个下人去解释。
司空家是长安城的老牌家族,在长安城的势力根深蒂固,要探听起北安侯父子的消息就容易多了,甚至司空凌还暗地里让人关照过北安侯父子,不然北安侯父子被王莽给王莽痛恨,哪里能像现在这般安然,早就被天牢里的那些手段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如今虽然看起来仍然是不大好,却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着内里,这里头的门道大了去了。
“主子,韩禹派来的人到了。”青竹说着脸色却不是很好看,在司空凌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司空凌脸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心里想着韩禹这人真是个小心眼儿的,要不要这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