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所想,咱家能猜到几分,可是为王通在塞外遇险的那桩事担了忌讳?”
既然他直接,那这边也是直又说道:
“去年做了,今年不做,若有心人琢磨,岂不是显得去年楚公公你是有心做什么,就算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
这话说的楚兆仁脸色更加难看,但的确是诛心,若真是去年去今年不去,被人说什么有心针对王通,太后娘娘那边就算不怪罪,可心中少不得有个疙瘩,看着他无话,掌印太监张鲸却开口说道:
“出京历练是好事,下面几个营都整肃精干了不少,监军、营官们这一年也知道练兵了,他们有模样,咱们也有功劳,自然要这么一直做下去。要不然,这太平时间。御马监这边那里有什么夸功的机会?”
楚兆仁左右看看,两人都是出京演练的意思,他有什么反对意见也是无用,咬咬牙,也是把自家担心说出来了:
“别的蓉叉还好说,若是虎威营王通那边再遇见勒子,那咱家这边可真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话说了一半,张鲸和林书禄都是失笑,张鲸更是摇头说道:
“荒唐,教子那有那么容易碰上的,再说了,身为大明的兵马,养他们不就是打教子的吗?”
司礼监宅院中除了值房,还有供各个太监吃饭歇息的偏厅,现下一间房中已经腾了出来,外面伺候的宦官都是远远的站着,进进出出办差的人都放轻脚步中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秉笔太监张诚还有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张鲸三个人在那里有事商议这三位可是内廷地位最高的三个人了。十月间也没什么大事,也不知道商议什么。
“御马监这边演练的事情明日就开始准备了,几个营头还是按照年初的章程,去往宣府、蓟镇演练。
张鲸开口说道,看见冯保点头,却忍不住说道:
“兵部这差事做的未免太小了些,出去打仗就去打仗,何必上上下下都要瞒住,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御马监里面多少细作呢!”
“你莫要想得多,宫内宫外就是个筛子,咱家吩咐下人出去买本了,这等事,怕是飞快就传得天下皆知,教子那边也难保不知道。”
冯保说了句,张鲸才不开口,冯保顿了顿却对一边的张诚说道:
“禁军离开京师的时候少,还真就是虎威营上次走的远些,还在外面和教子打了一仗,所以这次才要用他们,万岁爷那边要你去说说。让万岁爷莫要多想,大明的兵马为大明出战也是他们本分,总在哪里太平养着作甚,咱家看那王通也不是个胆小求平安的人,倒像是个为国做事的。”
张诚连忙点头说道:
“冯公公说的是。”
万历皇帝见到冯保,都不敢歪坐,心中颇为敬畏,这些话冯保可以说到。他却不敢接话的,冯保看着张诚答应,也是一桩事安排了结,心中有些轻松,笑着转了个话题说道:
“郑淑嫔擢升贵妃,太后娘娘那边已经答应了,御马监那边做个数,总归是喜事,要拨出银子办一办的。”
“冯公公吩咐的是,金花银增额前些天才送进宫中一笔,就把这块单拿出来总归是够了。”
“郑淑嫔贤德,对待咱们这些老家伙也是和善”
御马监监督太监林书禄的私宅。上下伺候的人都知道林太监喜欢安静,所以周围的人没事也不来打搅。
因为没人靠近,所以也没有人能听到从屋中传出的咳嗽声音,屋中依旧是昏暗,林书禄用手帕捂着嘴,身子剧烈的颤动,咳嗽声还是止不住传出。
边上站着的双喜满脸惶急,在那里带着哭腔说道:“大爷,叫太医来瞧瞧吧,这病自己顶是顶不过去的。”
林书禄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摸了颗丸药捏开蜡封吃了下去,平静了半天才虚弱的说道:
“太医一看,这差事也不用做了,当年落下的病根,年初的时动了次大心气这才犯了…,你不必为这个操心,出宫一次,让人再去止西”
“大爷,年初那桩事?”
“他余家不想为二儿子报仇!?鞋子折损了五千多丁口,难道不想报仇!?这次咱们什么也不做,就是传消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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