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本身,所以我有些胆怯心虚,不敢去想,鼓不起勇气,一遇到阻力,不是想着能否解决,而是一味的逃避……”
茗儿被夏浔这番话弄懵了,她吃吃地道:“我……我没做什么呀,又没有难为过你。”
当然没有,夏浔之所以面对她的感情时,像一个懦夫,是因为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活了八年,基本融入了这个时代,可是从小形成的一些理念,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他用后世的一些婚姻理念,面对这个时代的感情,一旦遇到问题,难免就会矛盾、犹豫。
梓祺被她哥哥带走的时候,同样有来自她家庭的阻力,而且要面对一个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的皇帝,可他豪情万丈,一无所惧,不是因为那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而是因为他争得理直气壮。到了谢谢的时候,他不免就有点心虚、有点缺乏底气了。
只不过,谢谢和他早有自幼定下的婚约,可以自我安慰,克服一下心理阴影,算是给自己找个自欺欺人的理由吧吧。同时,他虽然没有因为谢谢做过女贼而看不起她,甚至敬重她为家庭做出的牺牲,但是这种经历和身份,毕竟减轻了他追求时的心理压力。
可是面对茗儿时,这些可以用来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找不到了,茗儿是天之骄女,尊贵雍容,而他此时的条件……,夏浔没有底气,这种配不上的自卑心理,才是他一遇到问题,就心安理得地逃避的主因。
自从知道休妻的提议不是出自茗儿,他就内疚不已,可那时他依旧提不起勇气去追求,否则以茗儿对他深深的爱意,夏浔死缠烂打下去,还怕茗儿不肯原谅他么?
接下来,徐皇后给妹妹选郡马了。第一次,他心里蛮不是滋滋,等到吴子明的老爹锒铛入狱,婚事告吹,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谁料徐皇后锲而不舍,又给妹妹找了个人选,他又牵肠挂肚起来。然后婚事再度出现意外,夏浔又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夏浔的神经可禁受不起了,他已经开始关注此事,甚至偷偷派了人去查,到底是谁在破坏茗儿的婚事,现在还没有结果报上来。不过,他心里是由衷感激的,不管那人是出于何种目的,他真的是由衷感激。
而且,他的勇气也在这反复的刺激折磨下被激发出来了,茗儿可以不在乎他那些外在的条件,为什么他不能和茗儿去一起面对,共闯难关?在这样一个纯净的像块水晶,只是单纯追求感情的女孩子面前,他一次次的逃避不嫌无耻么?
他的心结终于打开了,眼下正紧锣密鼓地应付浙东这件事,对手太强大了,他这时不能分神,更不想让人以为他是为了得到茗儿背后的力量支持,才去主动追求她,所以他才想等忙过这几天,便去向茗儿表白心意,如今她既然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夏浔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你当然没有难为我,是我自己在难为我自己,心魔难破!不过,我现在终于打败心魔了,如果你今天不来,忙过这两天我也会去找你!天地良心,我说的是真话!”
茗儿凝视着夏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回,夏浔没有嘻皮笑脸,也没有装腔作势,他的眼里只有真诚。茗儿的嘴角不住颤抖,明媚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那细白修长的手指在夏浔掌中轻轻痉挛著,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欢喜,或许还有一直以来所受的委曲,她现在只想大哭一场。
“我爱你,醒着的时候爱,睡着了的时候也爱,爱够一生一世!”
从未听过这种情话的茗儿心里就象吃了蜜,却红着脸,轻轻地道:“睡着了怎么想人家?骗子!大骗子!”
“嗯……那我就想,与你长相厮守,一起慢慢变老!”
茗儿开始撒娇:“可是人家不想变老!”
“我......”
“嗯?”
茗儿扬眸,眸中满是甜蜜的笑意,被这臭家伙欺负了那么久,如今能欺负欺负他,真是好开心。
“那……我们就一起修行,做妖精去!”
茗儿嫣然地笑了,来日方长,暂且放他一马,郎君是要留着慢慢欺负的:“好吧,人家陪你一起做妖精去!”
守得云开见月明,情意终于有定,欢喜就像荡起涟漪的花瓣,飘落在茗儿的心湖里,只要这样一生一世,她真的满足了。
不满足的是夏浔,轻轻握着她的柔荑,彷彿昨天还是一个穿成小白兔儿的黄毛丫头,今日已是吐露芬芳的绰约少女,亲眼见证她的成长,还将亲手把她自枝头采撷。夏浔想入非非,心猿意马:“不老的妖精……小妖精……妖精打架……”
茗儿眨眨纯洁无暇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夏浔咳嗽一声,肃然答道:“我在想,怎么过你姐姐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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