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一上车就开始吵,于乐氏向来都是委屈的,好像全天下都辜负了她,“她也没做惯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做呀。”
“不会做就让她回去。”
于乐氏委屈地说:“这出门了,让她一个人回去,她脸皮薄怎么受得了,那行吧,我就慢慢教她。”
于爹盯着妻子道,“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让你侄女儿侍候,别再借故找你闺女要人,你要是在我妹子家里作张作势,脑袋瓜子不清楚,回家就把你送寺庙里去,饿上三五年的,心里也就清白了。”
于乐氏不乐意了:“这是我女儿,我有时还不能找她吗。”
于爹很聪明的一下指向问题的中心道:“爷送你的首饰呢,都去哪了?”
于乐氏一下子住嘴,脸上闪过惊恐的神情,早就送回娘家了,弟弟是读书人开销大,你这个土财主怎么能懂呢。
“给你脸就要着,不然的话……”于爹当着原文瑟面,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于乐氏却一直哆嗦着,害怕的不行。
她目光求救般的看向女儿,原文瑟看着窗外,一声不响。
于乐氏看着女儿,眼神慢慢变得愤怒和厌恶。
如果是乐宝仪,此时一定会说些好听的话来解围,可不像女儿这样从来不知道护着自己,乐宝仪没说错,这个女儿,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
骡车是有车围的,挡风挡雨的,下面垫子也厚,防震还好些,算是现代的宝马了,而且乡下人里规矩没那么细致,所以车帘子也是掀着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而牛车就不一样了,就是个车架子四个女人挤上去,还堆了几口袋乡下的土特产,不舒服到了极点不说,还不扛晒,别说秋天,这早晚凉快,中午的时候太阳别提多烈了,乐宝仪拿毛巾包裹着脑袋,还是觉得晒得七晕八素的。
但她也不敢提出要进骡车,毕竟于爹在那呢。
一路上,也就休息了一次,在路边一个野处,一行人给骡牛喂了些草料,烧了点热水,吃了点家里带的饼,就又上路了。
玉米面的饼子,才蒸好的有点香,现在冷了,一巴掌糊过去能打得人脑震荡,原文瑟是真吃不下,偷偷儿就将饼子塞进空间里,不过表面上,还是大义凌然的要了二块。
于爹在外常走的人,经常在路上凑合,倒也没什么,只有于乐氏吃得跟要死人似的,气得于爹又多瞪她几眼,“一家子上下就你娇气。别人粗渣饼子都吃不上呢,给你吃这个你还嫌弃。”
好歹早上摸黑走的道,到了晚上就找到一家人家小住,这家人,于爹很熟,是息惯了脚的,每次给带些礼物,借住一晚,比客栈便宜而且舒服。
本来就两间空屋子,见着人多,又给腾出一间杂物房。
于爹带着于乐氏睡一间,原文瑟和乐宝仪带着丫头桃儿桃儿她妹果儿和牛尾家的媳妇住一间,两个赶车的汉子睡一间。
五个女人一张床,只能挤一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