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当你去'色''迷''迷'地看她,去想她有多美,想要上她时,这些念头就会变成一件件衣服。你每想一次每试着去理解一次,便会在她那'迷'人的美丽**上穿上一件衣服,直到最后你已经忘了她最开始长的是什么模样,她的胸部有多大。”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方法很简单。记着最开始看见她没穿衣服的那瞬间画面,不管她是大河国的圣女还是西陵神殿里的叶红鱼,不去想不去问不献花不弹琴,直接上去简单粗暴地干她!女人就是用来被干的!不是用来让你理解的!”
墨笔直抒胸臆,挥挥洒洒而就,陈皮皮掷地罢书,脸上神采飞扬,大觉满意。他自幼便被视为不世出的天才,然而多年来跟着大贤高人学习,只有老实听教的份儿,哪有如此肆无忌惮教训他人的机会,啧啧自赞道:
“话虽粗俗理却不粗,只希望你不要被这些话弄到走火入魔才好。”
待墨迹被东窗外的夜风吹干,他志得意满站起身来,一步三摇走回书架旁,脸上的肥肉被震的巍巍直颤儿。他把那张纸夹回《气海雪山初探》里,也懒得再管今晚与二师兄之间的基础教材默颂赌博。
就在准备把那薄册放回收架时,他的胖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犹豫,想到自己帮助那个可怜的家伙,已经算是严重违反了旧书楼的规矩,然而紧接着他便想起老师说过的另一句话,像绿豆粒般小的眼珠子一转,把书塞进收架,然后拂袖潇洒而去。
“规矩,就是一个屁。”
宁缺每日天未亮便从临四十七巷出发,夜深沉时才能回到长安城,今日虽然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走下旧书楼,但当马车进入长安南门时,夜已经变得极为深沉。
褚由贤担心他的身体,今天专程等着他一起回城,当两辆马车依次停在老笔斋的门口,这位东城富家子从第二辆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向铺内走去的宁缺,满脸佩服说道:“不计前嫌劝说谢承运下楼,宁缺,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虚怀若谷,以德报怨,气度不凡,雅致高洁……”
宁缺站在老笔斋门转过身来,笑着望着他说道:“虽然我很继续听下去,看你能想出多少好词来恭维我,但我必须老实说,劝谢三公子下楼并不是因为我担心他的身体……我只是看中他每天盘膝坐着的那地方,那地儿能晒着太阳。”
“做好事儿还不爱被人恭维,非得寻个腌臜理由,你这人啊。”
褚由贤笑骂了一句,命令家丁驾驶马车离开了临四十七巷。
宁缺笑了笑,挥袖隔空虚虚驱赶,然后走进店铺,接过桑桑递过来的'毛'巾盖在脸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圈椅中,像是所有骨头和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自从开始登楼以后,每夜回到临四十七巷,便会有一方滚烫的热'毛'巾替他回复精神,桑桑把他回家的时间计算的极准,然后用开水洇着'毛'巾,保证温度将将好。
冒着蒸腾热气的白'毛'巾下方,传出宁缺疲惫的声音:“今儿胃口还是不大好,就做碗煎蛋面吧。”
桑桑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离开,静静站在圈椅旁,看着宁缺脸上的'毛'巾和热气,沉默很长时间后,忽然开口说道:“少爷,明天……不要去了吧。”
别看宁缺在书院里还能与人侃侃而谈,还能与褚由贤说三两句顽笑话,只有他自己和桑桑知道,这些天强行登楼看书,对他的身体与精神带来了怎样的损耗与伤害,每天从书院返回城内,他痛苦虚弱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而因为呕吐的过于厉害,每天晚上这顿饭必须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咽下去。
听到桑桑的声音,宁缺看着眼前极近处的白'色''毛'巾幻化成的白茸森林,感受着口鼻间那股辛辣的高温湿意,沉默很长时间后,强行把声音里加了些轻松的笑意,说道:“前几天书院轮休我也没带你出去玩,明天……明天我先不去书院。对了,今天在书院里遇着那个白痴公主,她要你去玩,咱们明天就去吧。”
桑桑揭开他脸上已经变得温嘟嘟的'毛'巾,伸出小手认真地替他捏弄眉心,腼腆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要见我?我也喜欢的。”
宁缺闭着眼睛,感觉着眉心的烦恶被冰冷的细指尖丝丝驱走,舒服地叹息一声,说道:“趁着这由头,明天顺便把第二个名字划掉。”
桑桑搁在他眉心上的指尖微微一僵,轻轻低头看着自己有些破了的绣鞋,对于这件事情,看来她并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