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像王有财这种马屁精,丁保国放个屁,他也一准会说是香的,就连忙附和道:“就是,刘爱民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跟丁书记您斗,最可气的是他那个通讯员段昱,还拿县里的红头文件来吓唬我,我偏不发这个会议通知,看他敢咬了我的卵不!”。
丁保国摇了摇头,阴恻恻地笑道:“发!为什么不发?既然刘爱民想露脸,我就狠狠地打他的脸!会议通知你照常发,至于有没有人来,来些人什么嘛,那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嘿嘿……”。
王有财愣了一下,马上会意地竖起大拇指谀词如潮道:“高!实在是高!丁书记就是比我们有水平,嘴都不动一下就把那姓刘的玩得团团转,乡里那些部门的一把手还有各村的村支书基本都是您的人,您不发话,他们肯定是不会来的,到时候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几个人,来的还全是些罗罗兵,我看刘爱民脸上怎么挂得住?以后还有谁愿意听他的!”。
段昱在王有财办公室坐了不到五分钟,王有财就回来了,大刺刺地对他挥挥手道:“你走吧,我这就发会议通知!”,段昱就感觉有些诧异,王有财去丁保国那里请示这么快就回来了,以丁保国如此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事有反常必为妖,这其中定有古怪,就坐在那里没动,微微一笑道:“我还是等王主任把会议通知全部通知到位再去跟刘乡长回话比较好,要不然刘乡长肯定会批评我办事不认真的……”。
王有财瞟了段昱一眼,心说小王八蛋还挺嚣张,扯起虎皮充大旗,等刘爱民这块虎皮彻底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也就没有和段昱扯皮,嘿嘿阴笑两声,任由他在旁边看着,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发会议通知。
刘爱民为了这次会议着实花了大力气,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熬了一通宵亲自把会议发言稿写出来了,他是做文字秘书出身的,自然是把发言稿写得花团锦簇、华丽无比,他还有些不放心,反复检查了几遍,修改了几个标点符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一懒腰。
这时段昱进来搞卫生,一进门就被满屋的烟雾呛得直咳嗽,再看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和刘爱民眼中满满的红血丝,就知道他肯定是一个通宵没睡,心中也颇为感慨,刘爱民除了有些书生气,性子有点软外,总体来说还算是一个十分敬业的好领导,对自己也很关照,就冲这一点也值得自己尽力辅佐。
就连忙打开窗户透气,又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了,好意道:“刘乡长,您又熬夜了啊?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工作固然重要,可身体更重要啊!您把身体搞垮了,还怎么领导我们工作啊!”。
刘爱民呵呵笑道:“我睡不着啊,这次的会议对我意义非同一般啊,这第一炮打响了,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了,对了,会议时间是几点啊,人都通知到位了没有啊?”。
段昱心里暗暗好笑,同样的话刘爱民已经问过至少不下十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刘爱民对这次的会议有多紧张,就仍然认真地回答道:“会议时间是上午十点整,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通知到位了,我亲自守着王有财打的电话,您就放心吧!现在离开会还有两个多小时,您整晚没睡,赶紧抓紧时间再眯一会儿,要不然待会开会没精神,我去会议室门口盯着,等人到齐了就通知您……”。
刘爱民连连点头道:“对,对,你提醒得对,你赶紧去会议室门口盯着,看看人到的情况怎么样,随时向我汇报,我也得洗把脸,换件新衬衣,要不然会影响下面的干部对我的印象……”。
虽然觉得刘爱民实在有些紧张过头了,但段昱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命运已经和刘爱民牢牢地捆绑在一起了,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次会议对自己来说也同样非比寻常,搞完卫生就赶紧早早地去会议室门口守着了。
到会议室一看,会议室的卫生还没搞,丁保国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开会,会议桌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而搞卫生的王妹子则不知跑哪里去家长里短去了,段昱只好找来水桶、拖把和抹布,自己搞起会议室的卫生来。
段昱搞得一身大汗淋漓,脏乱的会议室总算变得干净整洁了,又给会议桌上的每个水杯都泡上了茶水,段昱才长舒了一口气,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段昱心里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回龙乡最远的村离乡政府所在的回龙镇也才两个小时的路程,乡里人都起得早,按说来开会的人现在也该有人到了,怎么还一个人影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