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哈,丝罗瓶经常晚上头颅飞出身体,连肠带肚的飞来飞去寻找活体吸血。南洋这附近的人,怕被丝罗瓶害到,于是就在房顶、门口种带刺的植物或花草,这样丝罗瓶来偷袭的时候,肠子就会被刺刮住,如果天亮之前飞不回去,他们就会化成一滩黑水死掉,所以,这的人,都有这样的习俗。”
我这才明白原因,但心里是不信的。因为这也太扯了,哪有人会头颅飞出来,连肠带肚的乱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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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后的山路实在不好走,所以,我们走到下午三点多钟,才到了市里,在马大芳的一路带领下,我们又坐车、坐船的,到达了亚庇。
沙巴位于婆罗洲的北端,是马来西亚的第二大州。虽然地处台风地带,却由于地势原因始终不受任何气候突变的干扰,素有“风下之乡”的美誉。这里以原始的热带雨林生态、洁白细腻绵延数里的沙滩、高耸入云的神山和星罗棋布的珊瑚礁闻名,由于从来没有台风和地震,仿佛伊甸园般舒适恬静。沙巴的主要城镇包括亚庇、山打根、斗湖、仙本那、古达、丹南等,其中亚庇是沙巴州的首府。
因为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心思观景,而是,来到亚庇之后,由马大芳找了一家相对高档的酒店,准备登记入住。但由于是旅游旺季,所以,前台人很多,樊守见状,就扫了一眼大厅那边的休息沙发,朝我道:“老婆,你别和我们一起等了,先过去休息一会吧。”
我便点点头,随即,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休息厅的沙发那里坐下,胳膊肘顶在沙发扶手上,手撑着额,闭眼休息。
可能是太累,居然这么一闭眼,就睡着了,只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妈妈!”
这一声好像是守白的!我心里一紧,猛地醒了过来,目光到处搜寻,居然在酒店的旋转门那边,看到一个带着宽边男士礼帽,穿着抢眼的柠檬黄套装的男人,手里牵着两个穿米奇卡通t恤的孩子往外面走去。
这两个孩子的个头和守白守玉差不多,如果,这个男的牵得是一个孩子的话,或许我还不会怀疑,可是,刚才我听到了守白喊我的声音,一睁眼又看到这个黄衣男的牵着两个孩子急忙往外走,我就心跳加速,激动不已起来。
难道我在这碰到了降头师带着守白守玉?
这样一想,我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等我跑出旋转大门的时候,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黄衣男人带着小孩的身影了,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
不,我刚才绝对没看错!
我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所以,朝从拐角走过来的一个男的迎上去,用英文问他有没有看见一个黄衣男人,带着小孩走过去。
本来我只是带着试试看的心理问的,没想到,他居然点点头,用英文对我说,“我看到了,他们刚从那里转弯去了前方的巷子里,还听他们用中文说着什么。”
用中文说着什么?哪有这么巧,他们也正好是中国人!
看来,我刚才没有看错!
所以,我连忙说了声谢谢,就朝他指的方向跑去。
等我拐了个弯,就看到前方确实有一条小巷子,这条小巷子左右两边都是卖水果的摊子,见到人跑过来,就用英文吆喝着。马来西亚之前都是学英文的,所以,街上很多普通人都说的是英文。
我这会哪有心思买东西,而是一直左顾右盼的往前跑着,希望能够追上那个黄衣男人他们。
心里也同时在祈祷,祈祷老天爷让我追上他们,祈祷那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守白和守玉!
可等我跑到巷子的尽头,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这会我站在巷子的尽头,气喘吁吁的看着前方车水马龙的街道,我难受的哭了,“守白守玉……你们在哪?你们在哪呀?!”
“妈妈……”
就在我哭泣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小孩的呼喊声,我顾不得擦干眼泪,猛地转过身……
本以为会看到守白守玉,可是,一转身,我只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拉着他妈妈的手,让她给他买水果。看模样,似乎是中国来这里旅游的游客。
我失落极了,为什么不是守白守玉呢?为什么……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一个水果摊旁,一道黄色身影陡然直起身,将手里的帽子戴上,朝那个摊贩说了句什么,那个摊贩赶忙给他递上一盒保鲜膜包好的红毛丹。
看到这道黄色的身影,我深呼吸着,心跳不稳,本来是打算狂奔过去的,但是,我的腿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累了,又或者是现在情绪激动,居然发起软来,根本跑不动,只能一步步缓慢的朝他走过去。
但是,这个黄衣男人接过摊贩递来的红毛丹,付完钱,就转身要走了。而我仔细看了他身旁,并没有孩子跟上,所以,我慌了,张开嘴就使出全身力量,朝黄衣男人喊道:“站住!”
我这一声是使出全力喊出来的,声音很大,让本来嘈杂的现场,安静了数秒,我感觉到很多人都朝我投来诧异的目光,而我,却死死的盯着那个黄衣男人。等待着他转身。
果然,那个黄衣男人顿住步伐,缓缓转身朝我看过来。但由于他把帽檐拉的很低,所以,一时之间,我看不清他的全貌,但是,他那张异常鲜红的薄唇,引人注目。
突然之间,薄唇张开,问道:“小姐,你在叫我吗?”
他居然说的是中文,只是发音不是很准。
“对,喊得就是你!”我和他现在不过三十步的距离,我的腿软的不行,所以,感觉隔了三百步的距离似得。
他听到我这话,伸手将帽檐往上抬了抬,仔细的朝我看过来,“我和小姐你认识吗?”
他抬起帽檐之后,我才发现,他长了一双斜长的眼睛,眉毛也很长,鼻子不算高,但形状很好看,加上嫣红的薄唇、尖尖的下巴,以及苍白的肤色,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阴柔的美。没有男人应该有的阳刚之气。
“孩子呢?”我不想和他兜圈子,这会我认定是他带走了守白守玉。
他被我这么一问,迷惑的眨了眨斜长的眼睛,“什么?”
想装蒜?!哼!
我四处看了看,一下看到一个水果摊上的菠萝蜜那插了一把刀,我伸手拽出那把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一下将自己的手腕割破了,只听血往地上猛地哗哗的流淌下去的声音传来。
现场响起了好多倒吸气的声音,还有一些马来西亚人叽里呱啦的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大概是在说我是疯子吧。
那个黄衣男人,看到我这样,也是疑惑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小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我闻言,丢了手里的刀,嘴角一扯,冷笑道:“少装了,我刚才都看到了。说吧,你把孩子藏哪了?!”
这时,我也终于走到了他跟前,而且,地上的血液估计已经成了护身甲虫,但我并没有着急让他们飞起来。
来到他身边后,我发现他个头不如樊守和汪洋那么高,所以,这样我就只需稍稍抬头看他,并没有一点的压迫感。
“我看小姐你要么就是认错人了,要么……”他突然薄唇一勾,朝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来,“要么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不过,割脉求爱的招数真的是让我第一次见,中国女人果然各个都狠。”
“我没时间和你扯这些没用的,告诉我,孩子在哪?”我没心情和他磨下去。
他还真是够自恋,引起他的注意,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