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给他占卜了寿数,说他能长命百岁,并且让他保密,夫人这么信任他,他没有理由再怀疑什么。
慕显站在饕餮楼上,临窗望着这一切。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哎,你呀,什么都好,这件事却做的冲动了,将军不喜欢秦明书唱戏,等他回来,你们小两口可能要吵架喽。”
说完,他摸着下巴仔细的盘算,该如何委婉的写下一封密信呢?
秦远见激动的人群追着裴先生而去,并没有攻击自己,这才从自家护卫的保护圈中重新走出来。
马车内,裴氏此时也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涂满了脂粉修饰过度的脸。
裴氏不由冷哼一声,对着秦远道:“早就嘱咐过你们,今日是为了阻拦周姨娘的牌位进府,不要节外生枝,看看吧,不听我的话,这就是下场。”
裴氏看看周围依旧密度很高的人群,眼神示意秦远,让他先说。
什么牌位、那些是女人才计较的事情,交给女人去撕扯就好了,秦远来是为了更重要的目标,他对着裴氏笑了笑,没说什么,然后转身走到薛棠面前,挤出半滴眼泪,痛心疾首的高声道:“夫人,威远的仓库昨晚被人一把火烧了,需要您做主,准许我拿钱重建。”
威远的仓库烧的好。
他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去看了,烧的特别干净,他们父子之前贩卖军用物资的痕迹一点都没有留下。
老天都在帮他们,他们没理由不努力更进一步,争取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但是他还要做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
薛棠懒得搭理他,只是淡淡的丢了一句,“生意上的事,我不参与。”
秦远怎么肯被如此打发,他一副没了薛棠就活不下去的样子,给自己争取机会,“夫人,我需要将军的印鉴,没有印鉴,我没办法从钱庄里取钱。”
“那是你的事。”这句话,薛棠的声音明显更冷了。
秦陆眸光一寒。
之前,为了谋取将军府的产业,秦远的确让夫人去偷将军的印鉴,但那是你知我知,秘密进行,如今,他却变着法的广而告之。
秦远当街弄这一套,换成原来的夫人,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太重要、缺了自己不行,正中下怀,还好夫人变聪明了。
秦远这样做,万一将军的印鉴哪天真的丢了,即便不是夫人拿的,人们都会第一个怀疑她,更何况万一换成原来的夫人真的跟秦远合作了,那只会万劫不复。
将军的印鉴,不仅仅能用于生意,大家大业的,还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私兵,一个不小心被人用来调遣了私兵,带着私兵出去做些什么,那可是大罪。
见薛棠无动于衷,秦远急道:“夫人,如果不是您烂好心,帮着京兆府破案,得罪了江湖人,威远怎么会有飞来横祸,这件事,您必须帮忙。”
呵呵,还想耍无赖!
秦陆昨晚刚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不可能让秦远拿火烧威远的事缠着薛棠,于是道:“夫人,属下这就派人去一趟京兆府,告诉上官大人,秦远说夫人不该帮朝廷办案在这威胁您,让上官大人秉公处置。”
薛棠淡淡扫了秦陆一眼,“好!”
秦远:“……”
不是,这女人,拿着一个帮了京兆府的谎言,竟然敢跟他硬刚?
他还真不敢硬刚,毕竟现在跟薛棠还有暗中的合作在。
一计不成,他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笑道:“夫人,是我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您别生气,我实在想不到办法,您太重要了,没您我真的办不了事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您给我点指示?”
闻言,秦陆立马指挥护卫开始赶人。这人属狗皮膏药的不成?
“我家夫人今日有要事,再用无关紧要的事情阻碍夫人,休怪我不客气。”
薛棠淡淡的看了一眼天色。
她提前算出接周姨娘的牌位回家会遇到阻碍,预留出了一些时间,但是如今这样耽误下去,除了吉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其他的什么。
她手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