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看到慕显眼神里有大大的疑惑,不由得意起来。
慕显这个人精,终于有猜不到的事了。
他挑挑眉,轻咳一声,故意没直接说薛棠为什么想要这样混乱的场面,而是卖了个关子从头说起,“夫人让我将拍卖会的整个经过告诉给了无忧八子,夫人说让他们帮着写话本子,宣扬正义,要让百姓知道朝廷一直在为百姓安居乐业而努力着。另外,他们的字帖,夫人按照拍卖价格原价支付了他们银两。”
无忧八子?
这名号取的,给那些人,浪费了!
不对……
将拍卖会的全程告知那八个人?不仅告诉了字帖是怎么被拍卖的,还包括如何坑裴建?
字帖付了钱,钱货两讫,那就相当于买断了呀!
那么此刻,下面就算不是异口同声喷裴建的,也应该是给靖康帝唱赞歌的,怎么还会出现‘薛棠以权压人威逼利诱书生’这样的说辞?
据他所知,薛棠已经发现了那八个人里有一些人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慕显眯起眼睛,嗅到了算计的味道:“薛棠是另有目!有些人,薛棠放任不管了?所以他们知道了全部经过才会惹出这样的是非吧?”
秦陆唇角微微弯起,点点头,“不错。夫人是一石二鸟。宣传是真的,试探那八个人也是真的,夫人说,将军府不能养白眼狼,刚好趁机顺理成章的把张帆和李司脱手,果然,二人一听将军府放他们自由了,各自拿上一千两就离开了书肆,在客栈包了两间上房,还置办了很多行头,扬言日后要参加各种诗会广泛交友。”
秦陆觉得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最后被墨白忽悠着卖到了一千两的那两张字帖正是他们二人的。
秦陆再次看向煽动舆论的喷子,“夫人上次让我盯着张帆和李司,发现了他俩暗中勾结裴家。现在大放厥词的那四个喷子就是张帆和李司与裴府的管家一起找的。之前喷裴建的那人,是马掌柜找的,是个意外。夫人说要按步骤进行,她今天首要对付的不是裴建,而且聂云和吴峰他们还在斟酌字句,他们的话本子最早也要明后天才出得来。”
秦陆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处角落。
那里的两个老者正是他在解忧书肆碰见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耳背的。
可是,现在,那人腰也不弯了,耳朵似乎也好使了……京兆府的护卫也都远远的守着。
还有……上官寻怎么会对那个假聋子毕恭毕敬的?
慕显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眼睛倏然瞪圆了。
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出的、皇帝老狗!
他不由出声道:“靖康帝?”
秦陆再一细看,霍然明白了。
所以,靖康帝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用了迷路的借口,亲自跑去门外偷听?
他竟然还没认出来?
这是谁给做的易容?简直比夫人的更加难辨真假。
还好他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听。
不过,算上夫人偷走琉璃镜那次,这已经是他暗卫生涯的第二次失误了,要是将军回来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算了,他不说,将军就不会知道!
他轻咳一声,眼睛一转,立即拍拍慕显转移话题,“有人对你们的酒菜念念不忘,又来了,等下好好招待!”
慕显:“……”
虽然薛棠和司危都说他们之前可能误会了靖康帝,对付秦家的另有其人,但是之前那些明枪暗箭差点毁了秦家的所有生意,他为此三个月无法安眠,人都憔悴了,他心头火还在呢,他才不去招待,再说,对外他只是个账房先生,抛头露面的活计是掌柜和伙计负责的。
“哼!”慕显傲娇的扭过头。
他们的位置过于优越了,他视线一转,一下就看见了另一边的角落里正相互拉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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