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狼狈为奸,就算暗中有什么联系也是一直在为陛下分忧……”
薛棠其实并不知道靖康帝到底是如何想法,她这般分析得头头是道还危言耸听,就是想让段景辰加入进来,因为她认识的人当中,有能力揽下建设学院这个工作的、有精力亲自盯着建设的、又忠于靖康帝的人,只有段景辰。忠于靖康帝就不会被太后所左右,在建设期间,不仅不会弄出什么栽赃陷害将军府的事来,还能彼此合作搞点事情。
秦管家站在角落里暗暗竖起大拇指。
夫人安排的好。
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偷着帮上官寻保留地下的那些证据,直到案子了结,而等国学建成,那块地就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那时候那块地上再发生什么,哪怕是挖出太后她老子的尸体,都别想再赖到将军府头上。
只不过,今天段家主是怎么了?胸口不舒服?怎么总是拍前面的衣襟呢?
……
靖康帝的寝殿内。
秦川坐在屏风后,有幸亲耳聆听了一场传承自司家的诡辩。
司危端端正正立于靖康帝面前,叙述完薛棠的观点之后,突然话锋一转,“陛下,少年强则国强,教育功在千秋,将军夫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臣还有一个观点,那就是‘牢笼治世’。不仅要让年轻人读书,还要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读书,大靖的读书人多了,白首穷经的人也就多了,等读书人全都进到钻研章句的牢笼里,便没时间想其他了,而且读书人还能约束家里人遵守三纲五常,读书人安定了,若还有人造反,那也是草帽流寇,不足为惧,大靖便可以千秋万代。”
秦川:“!!!”
艹!
真敢说啊!
站在一旁闭眼假寐的上官寻:“!!!”
所以,要说进谏什么的,还得是司家。
这话完全可以分成两段,前部分是说给明君的,少年是国之栋梁,要好好培养,后半句是说给不怎么明的皇帝听的,你要想一劳永逸便可以把读书人用科举的牢笼困起来,但司危目的无非都是为了创办国学。
管你是昏是明,能说服你按照他的意愿下旨惠及百姓,那你就是好皇帝。
而什么是忠臣?为江山稳固,力有所及而无不为,这就是忠臣。
靖康帝沉声道:“司危,你也知道如今国库是什么样子,只要解决了钱的问题,朕就随你,让国学在大靖遍地开花都可以。”
这时候,段景辰来得恰到好处。
他先是给靖康帝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笑道:“陛下,草民愿意出微薄之力,亲自监督国学的建造,草民都出力了,同为皇商,让墨白出点银子,他肯定不会推辞的。”
薛棠肯定没想到,一向奸诈的段·狐狸·景辰,一个高兴连铺垫都没有就这么直白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靖康帝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不过让墨家出点血……也可以。
靖康帝思忖片刻,刚想说:建造国学,那是工部的事。
司危已然谦谦公子彬彬有礼的行了一礼,抢先道:“此事事关社稷,臣觉得让陛下信得过的人监督建造也未尝不可,工部可以帮着出图纸。”
靖康帝:“好,既然你们都跟商量好的一样,朕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件事交给司危主导去办,段景辰出力,墨白出钱。”
刚进来要上报拍卖会情况的墨白:“……”
他怎么就要出钱了?
出什么钱?!!!
靖康帝的目光突然定在段景辰的身上,特别嫌弃的道:“段景辰,你怎么穿的跟个老冬瓜似的?下次进宫穿的正式点,别跑朕面前来辣眼睛!”
段景辰:“……”
他终于知道薛棠为什么没有被他的美色吸引了……段景初那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今日的衣服关乎他的终身,这都敢误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