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就得赶紧治!
这一念头飞快的闪过薛棠的脑海。
她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夜,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整床被子将她裹成了蚕蛹,珍珠衣盖在被子上面,秦眀渊又在上面结结实实的压着。
珍珠衣就算长了腿都跑不掉。
有珍珠衣在,那就不是自己后遗症复发。
所以,秦眀渊靠过来,是担心珍珠衣从她身上滑落?还是因为感觉到了晚上的凉意?
被秦眀渊抱着,男人的体温慢慢的传到薛棠的四肢百骸,她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只火炉,温度过于热了。
她有些恍惚。
“王爷!”
“……”薛棠长长呼出一口气,改了称呼,“秦眀渊?”
耳畔只有秦眀渊均匀的呼吸声……
“秦骁!”
薛棠又挣扎了一下,终于抽出来一只胳膊,可也就只抽出来一只胳膊。
她这一动,貌似吵到了秦眀渊,秦眀渊眉心微蹙,抱着薛棠的手又紧了紧……两人的头发莫名其妙的就缠在了一起……
薛棠呼吸一滞,右眼皮、终于不跳了。
她伸出手,本能的抵住秦眀渊的身体。
男人坚实的肌肉和滚烫的体温,猛地灼在了薛棠的指尖。
关于某些人无事献殷勤的记忆终于回流,某人流畅的肌肉线条再次清晰的出现在脑海,薛棠的某根神经也终于重新长了出来。
薛棠闭上眼睛,磨了磨牙。
她只是某些方面反应慢了些,但不是蠢,而秦眀渊,你是真的狗!
薛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秦眀渊竖起耳朵,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他悄悄的将眼皮掀开一条缝,扫了一眼俩人缠在一起的头发,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风起,拍打着窗棂。
秦眀渊隐隐觉得自己仿佛忘了什么,却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隔壁的小院内,秦川躺在一个大火抗上面,听着耳畔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辗转反侧。
这个屋子里躺着的是李公公等一些重伤患者,他们喝了薛棠给的药水,伤势已经稳住了,只需要军医每日定期观察和护理即可。
火炕虽大,但躺了二十几个人,还是有些拥挤,李公公躺在炕头,他旁边就是秦川。
秦川这样安排,对李公公美其名曰:别让睡觉不老实的对你造成二次伤害。
李公公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俨然一个木乃伊,悲惨极了。他怎么也没料到,造成他失眠的竟是秦川,他张了张嘴,叹息一声,“你就知足吧,好在他们只是打呼噜磨牙放屁,为了养伤全都洗过澡了,否则熏都熏死你,更睡不成。”
秦川脸色一沉,“我是那么矫情的人吗?我睡不着那是在惦记那丫头,秦眀渊说那丫头醒过来就通知我,怎么还没消息?昏迷太久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听见屋子里的说话声,兼职药童秦三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对李公公道:“你的伤还未痊愈,要按时休息,不准说话。”
秦三的口气像极了薛棠,是那种大夫留医嘱时候的口气,毫无商量余地。
看见秦三,秦川立即讪讪的闭了嘴,百无聊赖的从炕席上抠下一片竹篾叼在嘴里。
李公公翻了个白眼,大内总管的气场爆发而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三不卑不亢的直了直身板,“武威王妃。她说了,病人要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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