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你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想帮也帮不了你。难道说官儿越做越大,我们之间就越来越疏远,越来越不信任了?”
梁秋睿身子一振,缓缓抬起头,南欣雨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虽然多了成熟,多了女人韵味,但她依然是那个在小时候跟在他的身边喊他“秋睿哥”的跟屁虫,也是当年在县里,他担任县长而她担任宣传部长时的欣雨妹子……往事历历,犹在眼前。算起来,他和南欣雨认识足足有30年了,30年弹指间,他和南欣雨有过朦胧的情感,有过爱恋,也有过在县里受人排挤时相互扶携的时光,却始终未能走到一起,到底是人生的遗憾还是官场人生的必然?
梁秋睿的记忆一下鲜活了,他扶了扶眼镜,用手扶在了眼镜腿上的一处伤痕,伤痕是他和南欣雨之间甜蜜回忆的见证,所以过了许多年,他的眼镜片坏了几次,仍然不舍得丢掉眼镜框。
人的一生,值得珍藏的回忆没多少,能保留一个是一个。
“欣雨……”梁秋睿艰难地开了口,心中的防线一下打开了,“不瞒你说,事情全是因为小葵引起的……”
听完梁秋睿的叙述,南欣雨微簇眉头,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点了一句:“小葵最牵挂的人是她的弟弟,她不和你联系,也会和她的弟弟联系。”
小葵的弟弟小木,现在玉县政斧办工作。
一语惊醒梦中人,梁秋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却转不过弯,忽略了小木这个重要的环节,真是笨呀。他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南欣雨的手:“谢谢你,欣雨。”
南欣雨被梁秋睿抓住手,忽然脸红了,用手在梁秋睿手心轻轻一划:“谢什么,你该感谢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梁秋睿有点尴尬地缩回了手,搓了搓手,又嘿嘿笑了笑:“欣雨,那个当年的事情,不提了好不好?”
南欣雨不满地瞪了梁秋睿一眼:“真没出息,瞧你那点担待,我什么时候要你担过责任?赶紧去办正事,别让夏书记对你误会加深了。”
“对,对,你说得对。”梁秋睿用力点了点头,又说,“我听到了风声,老陈的位置可能要让出来了。”
“陈千秋?”南欣雨大惊,“怎么可能,他刚刚向夏书记表示了靠拢,怎么又要动?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别说你,现在谁也不知道,就我一人知道。”梁秋睿心情大好,神秘地说,“没人动他,是他自己不争气,国庆节期间去京城检查,查出了癌症,前两天又复查,确诊了,肺癌,医生说顶多还有一年的寿命了。老陈昨天跟我说,他要病退。人呀,就这一回事儿,明明心气还挺高,一得病,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什么前途都不重要了,才知道还是命重要。”
南欣雨一脸感慨地说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癌症?老陈年纪还不大。主要是,他一走,谁上位?万一再来一个和夏书记不一条心的宣传部长,局面就更难开展了。”
梁秋睿点头:“这事得想个办法让夏书记提前知道,早做打算。”
“你别管了,先办好小葵的事情,我来和夏书记通气。”南欣雨目光含义丰富地看着梁秋睿,“要是你不觉得我别有用心要抢功的话……”
……陈千秋身患重病的消息,绝对还没有一点风声传出,陈千秋不亏为宣传部长出身,将消息封得死死的,就连夏想也丝毫不知情。
下班后,夏想接上严小时,前去锦江吃饭,今天是黄得益做东,几家实业公司的董事长想认识夏书记,夏想有必要给黄得益面子,因为黄得益现在十分配合他的工作——有一次汇报工作时,他正好因为一件私事接到了省厅马厅长的电话,黄得益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此后,黄得益对他算是彻底靠拢了。
另外还有严小时也想在秦唐投资,多认识几个当地的实业家,对她在秦唐的经济活动,大有裨益。
路过秦唐学院的时候,堵车了,门口围了足足有上百人,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司机彭永为难地说道:“夏书记,过不去了,得绕弯了。”
夏想是市委书记不假,但也不可能事事艹心,也没有多想为什么会出现围堵现象,就想点头同意,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哭声:“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怎么是小葵?夏想愣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