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记,我是燕省省委组织部,杜应松。”
杜应松现在已经很少在人前自报家门了,以他的级别,出门有秘书和下级照应,哪里还用得着必恭必敬向别人自我介绍。
但面对夏想就完全不同了,夏想不仅是省委副书记,级别比他高,年纪比他小,关键还在于,夏想是古秋实最欣赏的一人。
更不用提总书记对夏想也很赏识了。
“杜部长,你好。”夏想自然知道杜应松是何许人也,还有点惊讶杜应松怎么会三更半夜打来电话?毕竟他和他不熟……一开始夏想还以为杜应松是在高晋周的暗示之下,才打来电话,所为的,也是夏安的事情,不料杜应松一开口,就让他大吃一惊。
“夏书记,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不过有一件事情很紧急,必须向您通报一声。”杜应松的态度很恭敬,“也是因为我听古书记经常谈到您,所以才觉得还不算那么冒昧。”
夏想就知道不是夏安的事情了,忙说:“杜部长不必客气,有话请说。”
……燕市的夏天也十分炎热,不比京城凉爽半分。还好,老房子的好处就是通风好,夏想没开空调,坐在书房之中,也没开灯,陷入了深思。
如果说杜应松在最后也含蓄地表达了对夏安的支持,他一定会提名夏安的表态还让夏想心中大定的话,那么杜应松另外透露的消息,就让他在解决了夏安问题之余,全然没有了轻松和喜悦之意。
因为杜应松向他透露了跨国集团在国内攻城掠地的部分内幕。
只是部分,就已经让他为之心惊了。
还好,背后的势力既不是家族势力,又不是他最敬仰的总书记,甚至不是总理,而是和他有过数次冲突的……衙内!
本以为上次在齐省,衙内兵败之后,和他之间暂时不会再有冲突和矛盾了,不料按下葫芦起了瓢,在家乐福的问题上,他和衙内再次狭路相逢。
说来上次秦唐的一场大雨,他也只是讨还了部分公道,难不成他还要继续和衙内刀兵相向,不分个胜负绝不罢休?
夏想并非是惧怕衙内,而是现在和周鸿基之间的合作正到紧要关头,万一因为和衙内之间的冲突,导致周鸿基被迫离他而去,转向和何江海联手,那么齐省的大好局势就会毁于一旦。
不得不说,他面临的下一步形势很严峻,必须要走好至关重要的下一步。
而且还有一点,他现在和平民一系之间暂时没有和解的迹象,如果再和反对一系全面对抗的话,两处作战,几乎就没有了胜算。
其实早在出手之前,夏想也差不多猜到了多半衙内是背后的最大推手,但当时还认为也有可能不是反对一系的核心人物,或许是外围人物是最大推手也未可知,不想……真的是衙内。
这么说,他和衙内之间,真的要上演全武行了?
夏想从来不是一个遇事退缩并且蛮干的人,他一人静坐到深夜,差不多等暑气渐消,凉风习习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有了主意了,他要准备一份大大的惊喜给衙内,让衙内品尝一下炮火连天、首尾难顾的滋味。
许多事情既然做了,既然本着为国为民的出发点,他就不会后悔因为平民百姓而得罪了高官权贵,夏想就是夏想,自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和理想主义的信念,当然,他也不是莽撞而倔强的姓子,在圆润的手段背后,也有精于算计的一面。
第二天,夏想接上曹殊黧,就踏上了归程。
夏想开的是一辆私家车,上的是鲁市的普通牌照,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就是轻松来去,不想多事,也不讲究衣锦还乡的排场。但有时不讲究排场,还真有不长眼的人来仗势欺人。
眼见就要上高速的时候,夏想向右一拐,正常行驶时,突然就从前方对面的车道上,冲来一辆黑牌汽车,因为速度过快,差点和他的车来一次迎头相撞。
夏想可是吓了一身冷汗,什么人开的是什么霸道车?再霸道也不能直接冲到对面车道逆行,太没规矩了。
他急刹车后,还没下车,对方先咆哮了。
“让开!你他妈的让开,好狗不挡道,赶紧让一边去!”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素质真够差的,上一个黑牌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夏想不和对方一般见识,直接就拨通了于繁然的电话。
刚放下电话,对方的司机已经下了车,一身酒气,先是抬脚朝夏想的车上踢上一脚,然后就要伸手来推夏想:“让你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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