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早就听一琳说过夏书记是一个诚实可信的好人,今天一见,一琳说得还真不错。”
什么意思?明夸暗损?夏想也回以淡定地一笑:“一琳对我还不算太了解,在官场之上,装腔作势的好人太多了,我可不敢担当好人的说法。”
崔百姓脸色微微一变:“夏书记,我算是一琳的长辈,一琳又对你十分信任,所以,我也很信任你。”
“谢谢崔书记的信任,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夏想滴水不漏。
崔百姓脸色又缓和了,不再提及何江海的问题,反而谈起了刘一琳,气氛就缓和了许多。夏想也就附和着说了几句,反正就是不松口。
大概说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崔百姓或许认为时机又合适了,又重新了何江海的问题。
“夏书记,我希望将你掌握的何江海的问题向中纪委说明,为中纪委惩处一名贪官,做出一个党员干部应尽的职责。”
“我刚来齐省不久,对何江海确实不太了解。再者说了,我不再从事纪委工作,没有调查党员干部的权利,江海同志又是中央直管干部,我更没有发言权了。不过我个人表示支持纪委调查何江海同志的问题。”夏想从崔百姓的话中多少猜测到了什么,周鸿基从朱振波身上,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而周鸿基肯定坚定地认为,打开朱振波的钥匙在他的身上,所以才请动崔百姓出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多方下手,还是想让他出手打开突破口。
送崔百姓和周鸿基四个字——痴心妄想!
夏想原以为他的话说到这个份儿,崔百姓应该知难而退,不会再纠缠何江海的问题,应该放他走了,不料崔百姓不知是倚仗刘一琳的关系,还是自恃身为中纪委副书记的身份,又说了一句令夏想蓦然火起的话。
“如果可能,请夏想同志代为转告何江海同志一句话……”
夏想很没礼貌地打断了崔百姓的话,因为他对崔百姓想要转告的话一点兴趣也没有,客气而疏远地说道:“对不起,崔书记,在何江海的事情上,我没有权限、也没有资格、更没有义务去做什么,我在省委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请直接打我的办公室电话!”
也不等崔百姓有所表示,夏想夺门而出。
或许是当年秦唐的逼迫,还是在夏想的心中留下了阴影,又或许是周鸿基实在没招了,非要请他出面惹恼了夏想,但问题是,夏想心中的回答是——你们之间的交锋,就算人头打出狗脑子,但……干他何事?
如果是周鸿基出面的话,夏想甚至会还上一句:“请以后不要再拿何江海的事情来烦我!”
幸好周鸿基不在,夏想就拨通了刘一琳的电话:“一琳,我和崔书记刚刚进行了一次很不愉快的对话,如果他再和你谈起我,你就说如果当我是一个好人,谁就大错特错了。”
刘一琳愣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夏书记,我也是抹不开面子……”
“下一次,就没面子了。”夏想扔下一句,挂断了电话,他必须要敲醒刘一琳,否则说不定大水来临之时,还没有在鲁市站稳脚跟的刘一琳,就会被大水冲走。
她并不知道齐省的局势究竟有多凶险!
刘一琳手握电话,在办公室呆立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真的做错了?”
不等夏想还周鸿基以冰冷,齐省本土势力的反击,终于来了。
一天后,中纪委以调查潘保华案件的名义,先后请省委几名中层干部接受问话。又以了解情况为由,分别和李丁山、秦侃谈话,随后,又传唤了鲁市数名中层干部。
相信以上人等在谈话时,都被以不同方式问到了何江海的问题,就让本来已经群情汹涌的齐省本土势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又一天,中纪委正式审讯了朱振波,和夏想的预期一样,一无所获。随后又提审了汤世诚和解少海,从汤世诚和解少海的身上又挖到了多少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是不死心,两天后,再次提审朱振波,似乎是准备更充分了一些,但依然是毫无进展。
仅仅是毫无进展也就算了,不料就在中纪委第二次提审的当天,朱振波自杀了!
朱振波之死,引发了齐省本土势力的第一波攻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