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内第一名落选省长,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
在孙习民打电话的同时,夏想在听到孙习民在人大受到的待遇之后,也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用强,不打到一些人痛,事情就无法朝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打完电话之后,夏想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伸了伸懒腰,又接到了曹殊黧即将返回的电话,就更心情大好了。
也该回来了,马上国庆了。
下班时,夏想琢磨着是不是再和周鸿基来一次午餐会谈,刚要出门,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般而言,快下班时的电话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么是请吃饭,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却还是接听了电话,因为他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来电号码是京城来电。
不想,竟是一个久远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夏书记,别来可好?”叶天南的声音穿透了上千公里的距离,传到夏想的耳中,依然清晰如在耳边,让夏想一下呆了一呆。
惊呆的不是叶天南的来电,而是叶天南来电的时机,实在是过于敏感。
也因为叶天南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叶三变——可不是和柳永的柳三变一样的意味,而是指叶天南同志的立场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不定。
也不怪叶天南变成叶三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除非是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否则永远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叶天南此时来电,是想充当说客,还是又提条件?夏想就语气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原来是天南兄,久违了。上次鲁市一别,天南兄身体应该无恙了吧?转眼又过了几月……”
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姓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
叶天南也听出了什么,讪讪地一笑:“夏书记说笑了……我打来电话,是有件事情想向夏书记请示一下。”
向当年排名不如他的人说请示,叶天南的涵养功夫真是了得。不过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涵养,有时向利益低头向形势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请示什么的,就不太恰当了,天南兄有话直说好了。”夏想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夏书记什么时候拨冗来京城一趟,有些话需要当面谈才显得有诚意。”叶天南非常客气,态度十分端正,“或是如果夏书记不方便来京城,我到鲁市也可以。”
夏想明白了,叶天南是要传话了,不用想,是想拉拢他,许之以利,让他选择中立,从而可以得其便利将孙习民一举扳倒。
孙习民扳倒之后,秦侃就真能顺利上位?不至于如此!
虽然政治之上有时为了上位,手段会无所不用极其,或是为了打击前任的威望,一上任,就全盘推翻前任的政策,并将前任遗留的势力一举肃清,以为民请命之名,行政见不和及抹黑之实。但发生在别的地方,夏想不会理会,却发生在齐省,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何况,他又不是可以坐视不理不顾齐省大局之人。
叶天南以前对他置之不理,在他才流露出明显出手的迹象之时,就即刻出面,也太现实功利了。
“不好意思,天南兄,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去京城时,一定会提前通知你。”夏想没有给叶天南留什么念想,直接回绝了。
叶天南很失望:“很遗憾,我还真想和夏书记在一起好好聊聊。”
叶天南的来电,更让夏想坚定了继续出手进攻的决心,因为对方已经加大了赌注,就证明心存必胜的意图,也就是说,除了一决胜负之外,谈判已经不能成为解决之道了。
好,放马过来,且来一战。
一天后,先是程在顺收到了一个令他摸不清头脑的消息,说是叶天南和夏想通话,想和夏想面谈——究竟是面谈还是和谈?他心没底。
随后,又收到一个令他大为恼火的消息,儿子程一阳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是生意受阻,损失超过500万美金!
真是一记重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