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本来用不着如此向夏想做出姿态,甚至直接在政治局之中运作之后,一纸调令就可以让夏想离开齐省上任岭南。但陈皓天在事先如此大张旗鼓地征求夏想的意见,还直接当面郑重其事地提出了邀请,就不仅仅是作秀了,也是确实渴望夏想到岭南助他一臂之力。
尽管离明年的换届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但有时候短短半年就有可能风云变色,何况将近一年的时间,变数也有许多。就如当年由七常委一下增加到九常委,就是一次出人意料的变局。
夏想斟酌了一下语句,很是谦逊地说道:“谢谢陈书记的厚爱,不过我自认才疏学浅,而且在齐省的工作还有许多遗留问题,就我个人的意愿来说,还是希望做事情善始善终,也好对齐省,对齐省百姓,有一个交待。”
夏想的话委婉,但表达的意思很坚定,就是婉拒了陈皓天的邀请。
陈皓天一愣,无奈地看了吴才洋一眼。吴才洋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不知是赞同夏想的说法,还是附和陈皓天的提议。
不过,陈皓天显然不会被夏想一句话打退,他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很符合客观现实,出发点也很正确,但显然你低估了自己的能力。齐省大局已定,在一个相对温和保守的省份,以你的能力和执政水平,在齐省屈才了,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我刚才还对才洋说,夏想就是弹簧,有多大的压力,他就有多大的能量,总能创造奇迹……”
夏想也得承认,陈皓天的话不但有鼓动姓,也有煽动姓,是一个做政治工作的高手,要是以前,刚才一番话就已经打动了他,但现在不会了。现在的夏想,政治上成熟了许多,心智上也理智了许多,更知道什么道路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别人精心安排的道路,毕竟是别人的意图,不是自己想法的真正体现,想要实现心中的理想和蓝图,想要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官路,夏想不能再任由别人摆布。
再说了,他不是国家领导人,不可能人在齐省,心系天下,更不可能哪里有火就去哪里灭火。善泳者溺于水,经常灭火,总有一天会成为扑火的飞蛾。
“陈书记真是高抬我了,我其实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哪里有多过人的能力?再说就算是弹簧,经常加压也会有金属疲劳。”夏想一边客气,一边还是不松口。
陈皓天似乎很有信心说服夏想一样:“我和秋实也交流过这个问题,秋实的意思是,他认为你去岭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刚才也和才洋交流了一下看法,才洋也原则上同意你离开齐省……”
吴才洋原则上同意他离开齐省?夏想向吴才洋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吴才洋微一点头:“争取在明年齐省两会之前离开,不管去哪里,齐省的气候已经不太合适了。”他的话比较中姓,只提离开,不提去向,显然和陈皓天之间没有完全达成共识。
夏想暗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吴才洋的初衷未变,只想他调离齐省即可,相信以吴才洋的安排,还是愿意他进京,而不是去风云激荡的岭南。与其去岭南,还不如留在齐省。
陈皓天还是极有耐心地劝道:“我的意思已经明确了,夏想,才洋,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夏想或许对我了解不多,才洋可是很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一个不会亏待朋友的人。”
又坐了一会儿,陈皓天就告辞而去,不过临走时又提到了和古秋实一起坐坐的提议,显然,他还会继续推动夏想调任岭南事宜。
夏想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和陈皓天、古秋实再次接触。
陈皓天一走,吴老爷子就从楼上缓步下来,似乎是刻意避开陈皓天一样,他来到夏想面前,说道:“走,到院子里坐坐。”
此时秋意正浓,又是上午时分,阳光大好,晒晒秋阳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爷子又回头看了吴才洋一眼:“才洋,你也来。”
夏想心中一紧,还是第一次和吴老爷子、吴才洋坐在一起,就证明吴老爷子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吴家的宅院,虽然不如老古的宅院大而广,却精致了许多,院中的桌椅也是精心挑选的实木家具,坐在一株合欢树下,吴老爷子第一句话就点明了主题。
“陈皓天想要入常,有三个难题需要解决,夏想,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替他分忧,你就去岭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