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统家族势力和新兴家族势力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如外界想象中那么密切,甚至……矛盾重重。
关远曲暂且不论,他为人比较居中,有大将之风。而侯康去虽然也身属传统家族势力,但和吴家等四家,并无多少交集,就连夏想和他连一面也没有见过。有很多次同在京城的机会,却只是擦肩而过,未曾握手。
而有消息说,侯康去和反对一系关系密切,来往甚密!
夏想对侯康去,既无好感又无恶感,一直只当成路人。虽然对方是政治局委员,有影响他的前途的几十分之一的分量,但与他身后的力量相比,不足为虑。当然,如果侯康去成功入常,并且对他没什么好感的话,相信会对他今后的走向造成不小的影响。
在飞机上,夏想就已经大致理顺了陈皓天的处境,对于外来的压力,他看得比较透彻一些,对于岭南省内部对陈皓天造成的困扰,他还只是雾里看花,并不清楚。
说到底,现在的夏想对于岭南来说,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
夏想的打算是,来到岭南,先熟悉工作,摸清各派力量的分布,再根据陈皓天的部署,根据国内和省内形势,再具体安排各项工作,从大处着眼,但要先从小处入手。
不料,陈皓天不给他熟悉的过程和喘息的时间,上来就压了一副天大的重担,让他直接从大处入手!
重担不但重,还事关重大!
表面上看,陈皓天的工作部署似乎是山城模式的翻版,但深入一想,事件背后,肯定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原因,因为以陈皓天的政治智慧,不可能拾人牙慧。
按照政治地位和政治局排名,岭南省委书记排名在山城市委书记之前,政治之上,必须事事考虑周全。
难道说……夏想是何许人也,瞬间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陈皓天笑而不语,直视夏想的双眼,就等夏想的回答。
夏想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笑道:“陈书记,我连办公室还没有进,连秘书也没有配,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总得让我休息一天吧……”
陈皓天微微点头:“我是先和你打个招呼,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纪火刚来,我事情又多,主要担子肯定得你挑。你年轻,身板硬,挑得起。”
又端起一杯水,亲自送到夏想手中:“谁说不让你喝水了?来,喝茶。这茶,你肯定喝得惯,就是我上次送你的茶叶。”
夏想也不客气,接茶在手,一饮而尽:“还真是渴了。”
陈皓天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夏想避而不谈工作,是想先消化一下巨大的信息量,他也就没有勉强:“你的住宿和秘书问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也不想想,有我在,你来到羊城,还用为一些小事情艹心?弟妹什么时来羊城就说一声,想去什么单位,就让金南去安排。”
刘金南是省委秘书长,陈皓天的头号跟班,省委大管家。
夏想听到陈皓天亲自过问他的住宿和秘书问题,心中感到的不是荣幸,也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沉甸甸的沉重。
陈皓天越热情,越亲切,夏想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越重。和齐省时只局限于一省不同,在岭南,他不但要处理好岭南省内的事务,还要有放眼国内局势的眼光,就是说,他在岭南,在一名政治局委员身边,就必须坐拥南疆,心怀天下。
按照惯例,晚上是省委接风宴会,但晚上陈皓天有事,米纪火也脱不开身,就推到了明天晚上,就正合夏想之意,因为他晚上要和许冠华见面。
在夏想刚刚走出陈皓天的办公室之后,陈皓天的电话就及时响了。陈皓天看了一眼来电,等电话响了几声之下,才拿起了电话。
“陈书记,齐省大变!”电话里传来微带兴奋的声音。
陈皓天不动声色:“哦?”
“秦侃因身体极度不适,向省委请了长期病假,接受度假式治疗。另外程在顺因为病重住院,也暂停了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职务,是治疗式度假。齐省的本土势力,就此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好一个夏想,陈皓天兴奋地一拍桌子,夏想既然正式来岭南上任,就预示着他全面反击的开始,他信心大增,此战有夏想相助,必胜。
不过想到刚才路上意外出现的宾利车事件,他的脸色又闪过一丝怒气,对方过界了,在国内,还有人敢拿政治局委员不当干部?
陈皓天抓起了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