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挑拨的手段而上当受骗,就说:“都是来接人,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正好我多走几步,可以锻练身体。”
康孝伸手拦住米纪火:“这怎么行?怎么能让米省长绕远?”他看也不看许冠华,而是冲牟源海说道,“牟书记,到底怎么回事儿?羊城军区的车停在省委,还占了省委领导专用通道,你怎么也不维持一下秩序?不是让米省长难堪?”
再次将米纪火挂到嘴边,拿米纪火说事,很明显,不是许冠华的停车让米纪火难堪,而是康孝和牟源海一唱一和,借许冠华停车之事,他们想让米纪火难堪。
牟源海一听康孝的话,也不等米纪火吩咐,上前就来到许冠华的车前,拉开司机门,冲司机喝道:“立刻开走,否则严肃处理。”
许冠华的脸色变了。
米纪火的脸色也变了。
好嘛,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当许冠华是一回事儿也就算了,还视米纪火的省长权威如无物,想怎样就怎样,明是赶许冠华的车,其实还是在挤兑米纪!
“牟书记,冠华来接我,我就在车上接了个电话,怎么事情就闹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着,在省委大楼门口停一下车,还要严肃处理?那好,我就接受牟书记的严肃处理!”夏想推开车门,一脸浅笑,从车上施施然迈下,一脚落在地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夏想脚下传来“啪”的一声清脆的敲击之声。
米纪火一愣,随即暗暗一笑。
康孝一下怔住了,脸上的神情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尴尬。
最有趣的是牟源海,一手拉开司机的车门,一手举在半空,怒容凝固的脸上,目光却落在夏想温和淡定的笑容之下,一时之间竟然心中一阵惊慌,莫名其妙有了惊惶失措的感觉。
怎么会?怎么会被夏想一句话就吓着,也太没出息了。虽然夏想名声在外,虽然夏想在齐省的所作所为传到岭南,让岭南省委众说纷纭,都认定夏想不是一个善茬,但牟源海在齐省多年,又是老官场了,怎会被传闻吓倒?
难道是因为夏想一直躲在车中不出,就为了关键时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隐忍让他吃惊?
夏想一露面,事情就急转直下了。
身为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夏想的排名高过康孝和牟源海二人,手中的实权也比二人大了许多,官大一级压死人,康孝和牟源海一唱一和的演戏,一明一暗让米纪火难以下台的伎俩,当夏想声音不大但明显流露不满的话一出口,康孝和牟源海就只能无奈的退让。
和米纪火的温良相比,夏书记一出手就流露出强势不让的一面。
牟源海立刻满脸笑容:“原来是接的夏书记,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夏书记在车内,我早就绕道了。真是的,都怪我没注意车后。”
康孝脸色变了三变,也勉强露出了笑容:“误会,误会。夏书记,这事儿怪我,你要批评,就批评我好了。”
如此会说话,如此会办事,脸色转变如此之快,夏想也暗暗佩服牟源海和康孝的本领。
……虽是小插曲,却是大问题,重新上路之后,许冠华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车后的康孝和牟源海,冷笑说道:“两个老狐狸,和施启顺是一丘之貉。”
怎么又和施启顺扯上关系了?夏想一脸疑问。
许冠华摇头一笑:“说真的,夏书记,你初来乍到,对齐省省委的情况,恐怕还没有我了解得多,今天好好给你讲讲。”
夏想微一点头,既不拒绝,又不热烈,淡淡地说道:“冠华,古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好,就是有点想你了,前天还说要来羊城看看。古老对羊城的感情,很复杂。”提到古老,许冠华感慨万千。
“对了,宾利是谁的车,你猜到没有?”许冠华笑容之中有几分神秘。
夏想摇头:“我刚来羊城,人生地不熟不说,连人都不认识几个,哪里能猜得到?再说宾利出马,又不是特意来迎接我……”他是故意这么一说。
许冠华哈哈一笑:“夏书记,你很清楚宾利就是为了迎接你的大驾光临,要不是你,有人还不舍得动用宾利,不过他现在肯定后悔了,不但宾利报废了,还要被陈书记出手整治了。夏书记,你一来,就有人要倒霉……”
夏想却没有笑,心里在想,他初来羊城,左肩担了陈皓天的大计,右肩却担了一堆的麻烦和挑战,他的到来,第一天就打破了岭南的平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