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耀之下的亏损?
怕是在炼油环节添加了大量的茅台,导致炼油成本上涨才亏损吧?
所以,从根本讲,国家压榨式的政策,以损不足补有余式的价格控制,以压低煤价来降低发电成本,本身就是一个悖论的命题。国企的成本不在原材料采购上,而是管理环节和贪污之上。
也是陈皓天在岭南即将试点政治改革的初衷所在,政治体制不改革,管理环节不完善,贪污不制止,就是无偿提供给电厂煤炭,电厂也能亏损个底朝天。
什么时候见过人心可以满足?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心就是无底洞,填不满。就和当年中国移动一家独大的时候,多少年的双向收费黑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钱?等联通和电信一出现,移动立马低下了高贵的头,变得服务热情、资费合理了。
说到底一个字——贱,企业和人一样,都有贱姓,不能惯,越惯越上天。
央企就是国家的儿子,自高自大,不思进取,除了会伸手要政策要贷款之外,几乎没有为国家的市场经济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基本就是经济上的汉歼。
就如著名的遗弃大众和伤害大众,在大众进入中国几十年间,除了将四个圈成功地打入官车市场,除了将一辆比爷爷还古老的伤他那卖到20多万,除了将一辆捷达拉皮整容一卖几十年之外,两家国企,从来没有设计一款自主车型,也没有研发出一台自主发动机,更从来没有为中国汽车走入寻常百姓之家做过任何积极主动姓的价格推动。
说白了,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经济汉歼,帮外国人大赚国人之钱,顺便喝点肉汤。
而真正推动中国汽车降价并且提出十万元国民汽车的,是别克,是一款名叫赛欧的汽车。
西省内忧外患,夏想心知肚明,外,是国家政策的遏制。内,是煤老板欲望没有节制。两相结合之下,再加上无数人被煤灰黑了心,官商勾结已经严重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西省就如一张建设在煤山之上的巨网,除非搬开煤山,否则谁也解决不了西省问题的根源。
现在,夏想内部的布局已经箭上弦,而外部的政策推动,已经刀在腰,那么接下来,他就要配合付伯举的工作视察,好好动一动西省的煤山。
要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不信移不动西省的黑山。
……在付伯举正在省委召开会议的时候,江刚正焦头烂额,几乎支撑不住了。
江刚现在所承受的打击,几乎是全方面的压迫。
作为西省最大的反对势力——尽管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江刚认为他的做法无可厚非,他要保护自己的利益不能侵害,要保证西省首富的奢华生活继续,要继续将一块块煤块变成黑黄金放进自己的口袋,等等,才不能任由夏想一来西省就对他高举屠刀——江刚很清楚,他是夏想控制西省煤炭产业的第一块绊脚石。
夏想有两个选择,要么搬开他,要么收买他,眼下看来,夏想是想搬开他,而且用的还是不太文明的方法,一脚踢开。
江刚怎能坐以待毙?
但问题是,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不是没有还手的实力,而是没有机会。
先是王胜帅第一个见风使舵,私下报名成为第一家试点企业,让西省煤企之间的联合宣告破裂。随后,他又被请到市局配合调查桑天良事件之中的私人保镖问题,被盘问了半天之后,一直不肯放他走。身为西省首富,人大代表,整个西省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享受如此待遇还是第一次,江刚就气得不轻。
但再气也走不了,萧雷不再主持市公安局的工作,现在市局是仇唐说了算,他和仇唐还真说不上话。
又向上惊动了省委,王向前出面打了电话,市局答应得挺好,却就是不放人,就让江刚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一直在市局被滞留了近12个小时,江刚发火、怒吼,都无济于事,对方就是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放人。
终于等到了雷治学的指示精神下达之后,江刚才被释放,窝了一肚子火的江刚刚回到家中,就遇到了江安的无理取闹——江安要送百分之五的股份给雷小明。
江刚差点没气得心病发作,因为江安,他已经接连送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真当他的股份不值钱,是大风刮来的?盛怒之下,江刚扬手打了江安一个耳光,结果,他的宝贝儿子一怒之下,做出了令他后悔终生的事情。
败家之路,始于败家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