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一根已经被烧焦的檑木还在冒着浓烟,在檑木的周围,几个满身是血的尸体静静的卧在地上,放眼整个主城脚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不少尸体上面插满了箭矢,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鲜红的血液汇合着融化的鲜血,映红了城墙上每一个尼斯特家族士兵的眼睛,在这些尸体中,也有很多曾经是他们的同伴。
在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队在“嗵嗵”的战鼓声中,又再次的重新集结起来,在城头上的尼斯特家族士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军阵中的旗帜飞扬,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等这些旗帜进入他们射击范围后,用手中的长弓狠狠地射向那些旗手,在那些敌人大吼着冲向他们的时候,再狠狠地用箭矢射穿他们的喉咙,在那些军官举起战刀的时候,用箭矢把他们射成刺猬……
总之,无论对方怎么样,只要对方敢进入自己的射程,毫无疑问的还是用长弓,这种近乎于无赖的守城利器,就是他们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仍然能够保持自信的最好依仗。
攻城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尼斯特家族的强硬回击让原本势在必得的易丽尔家族军队和西利森家族军队失去了原本的豪情,而面对对方的猛攻,尼斯特家族也损失不少。
四千多名尼斯特家族士兵,即便他们仅仅在城垛上露出了半个脑袋,仍然被从城墙外铺天盖地般的箭矢射中,殒命当场,作为代价,二万多名西利森家族士兵和一万多名易丽尔家族士兵也永远留在了城墙下,一面倒在厚盾牌下的易丽尔家族士兵面孔被滚油烫得面目全非,仅仅能从军服上辨认出他的身份。
即便统帅门萨早已经为这次攻城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预感到战斗会这样的激烈。
三十多万的军队,在猛攻了三天,付出了三万多人的性命之后,竟然没有一个士兵能够站在南萨斯主城城墙超过一息的时间。
尤其是在城门旁堆积的尸体,明显比其他位置的尸体更为密集,无数易丽尔家族士兵高举着巨盾,顶着从上面倾泻下来的箭雨,在损失了无数士兵的生命之后,终于用攻城锤砸开了城门,然后他们再次见证了雷的卑鄙——在打开的城门后面,早已经被密实的岩石所堆砌满,也就是说,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人的代价,仅仅是砸开了一面带着城门的城墙而已。
城外喊杀震天,狼烟腾起冲云霄,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鲜血染红,那些尼斯特家族士兵的食指和拇指,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里面的皮肉早已经被坚韧的弓弦划破,面对城墙下密密麻麻的拥挤着的敌军,每拉动一下弓弦,他们的眉头都会痛苦的紧皱一下,忍受着指尖皮肉撕裂的那种钻心的疼痛,以至于他们即便不需要怎么瞄准便可以击中对方,他们也要诈装着从箭囊中抽出箭矢,装模作样的假意瞄准,借用这个间隙来缓解这疼痛。
但即便是这样,仍然有五万名尼斯特家族士兵被命令呆在军营待命,望着城头上传来的厮杀震天的声音,不少呆在军营的尼斯特家族士兵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的渴望。
看到自己的同伴拼死和敌军厮杀,而自己却不能前去帮忙,那种感觉简直就如同坐在针毡上一样难熬。
但雷这样做是有用意的,面对着三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必须要留下足够的预备队来,才能够保持军队持续的战斗力,才能够适应对方排山倒海般的进攻,更何况狭窄的城墙上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士兵,与其在城下干耗着,倒不如留下一部分人养精蓄锐。
不过战况的激烈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原本计划一周之后才调换这五万名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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