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山丸”号驱逐舰上的一名弹药手,这是一个很清闲的岗位。嗯”是的,至少在没有仗打的时候是一个很清闲的岗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小
*次郎平日甲就很轻松。出身贫寒的小吉次郎每天上午还要帮同伴清洗甲板,以换回每个月一日元的报酬,是的,这就是小吉次郎的兼职工作。而小吉次郎能够抢到这份工作是因为驱逐舰上的大部分水手都上岸找乐子去了”其中也包括那位原本值要清洗甲板的那位水兵。
是啊,在这个开始变冷的季苹,鬼才愿意睡在潮湿冰冷的足足有四层的“鸽笼”里呢?上岸去找上一个huā姑娘搂着他们喝酒唱歌不是更快活吗?
放完憋了一夜的存货”抖了抖暴露在清晨空气中的小家伙,小姐次郎从口袋里掏出了昨晚省下来的半个饭团开始就着冷风吃了起来。虽然一会舰上就会开早餐”但是那淡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增味汤和还没有拳头大的饭团可是应付不了早上那些高强度的体力活的。至于吃不够可以再要,那是军官在餐厅里用餐的军官们才能享有的权利,他们这些大头兵也就只有蹲在甲板上用餐的命。
出身于北海道渔民的小吉次郎从小就吃惯了苦,因此对于军队这样的生活他并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他每个月三日元钱的津贴都寄回了老家给自己的老母亲存起来,上个月妈妈来信说等到小吉次郎明年三月份退役回家后就可以攒婆一百日元,那时就可以向村里光子小姐的父亲提亲了,光子可是村里最为勤快的姑娘了。而且十八岁的光子的脾气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父亲太贪财了,他早就在村里放出话来,没有一百日元的彩礼谁也休想迎娶他的女儿。
“光子,你等着!还有不到四个月我就要退役了,到时候我就会带着一百日元去你家里迎娶你的。”想到这里,小吉次郎的心就开始火热起来,他用力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团,从一旁的小储物室拿出了抹布和拖把以及一捅清水,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在一千多米外的海底,一道清晰的口令正在下达“对准预定目标,鱼雷管注水,一号发射、二号发射、三号发射……”随着口令声潜艇轻轻震了一下,一道道白色的浪huā窜出了潜艇。
“樱huā啊,樱huā啊……”弯下了腰唱着歌正要开始工作的小吉次郎突然发现在四百米远的地方好像有几道白色的尾迹正在向自己这个方向飞速冲来。
原本以为自己烟huā的小吉次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再次睁大了双眼注视着前责,没错,是几道白色的尾迹,在它们的身后还卷起了一阵阵白色的泡沫,那志那是……那就是传说中的……
“鱼雷……,敌袭”一声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这宁静的早晨。
跌跌撞撞的小吉次郎跑到舰桥的驾驶室内,不顾驾驶室内大副惊愕的目光使劲拉响了警报。
“呜呜呜呜……”的警报声刚刚在全舰上空飘荡,那三道快速的浪huā尾迹已经狠狠的装上了这艘老旧的驱逐舰上。
小吉次郎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似地,身体飞了起来,头部狠狠的撞到了一旁的舰体上,只觉得眼前一黑的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德山丸”号驱逐舰犹如一个背顽童踢了一脚的玩具,瞬时间被强烈的爆炸冲击波震上了十几米高的半空中,在半空中很干脆的断成三节截后才重重的摔在了海面上。在三枚五百三十三毫米重型鱼雷同时命中下,才三千多吨的“德山丸”号驱逐舰脆弱得仿佛就像是用纸糊似地,从被击中到沉入海中前后不到三分钟,一艘驱逐舰就这样消失在海面上。证明它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就只有海面上的那些洒落的油污和散落的垃圾。
而此时两外两艘驱逐舰也同时步入了“德山丸”号的后尘,海面上,“轰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当港口的三艘驱逐舰先后沉入海底后,港口里凄厉的警报声才姗姗来迟般响起。
整个港口犹如开锅般沸腾起来,一群群被爆炸的巨响从睡梦中惊醒的〖日〗本士兵衣冠不整的从港口的各个屋子里跑了出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远的海面上那最后一艘驱逐舰的诡杆留恋的在海面上转了几圈,最后被巨大的漩涡毫不留情的拉进了冰冷的海底。只留下岸上那些嘴巴张得堪比正在打哈欠河马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