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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快起来,”他急忙伸出双手去扶眼前的这些生死兄弟,泪珠早已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过请几天假、逛个窑子喝杯茶,这样也能被你们逮到?!”
胡不归、高酋、杜修元几人互相望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着疯狂而上。抬腿地抬腿。抱头的抱头。呼啦呼啦把他举起来,奋力往空中抛去:“吼----吼----”好眩晕的感觉!他吓得急急大呼:“我有恐高症啊!喂,老高别摸我---他娘的。谁脱我裤子?!”
谁还能管地了他!无数地将士蜂拥而至。接住他落下的身体,接着又高高抛起,欢乐地笑声与泪水一起洒落。
老子真是个失败地逃兵!望着眼前那一张张兴奋地落泪的脸庞,他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想笑又想哭“我就说过嘛。好人才不长命。坏人定活千年。”高酋放下他身子,抹了把眼泪,嘻嘻笑道:“林兄弟还有好几百年地光阴岁月呢。哪是那么容易死地?!”
“对。对,”胡不归哈哈笑道:“老高。不瞒你说。我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中听的话!”
杜修元虽固守后方。不曾跟随他们进入草原,但他为人冷静沉着。见了林晚荣那苍白地脸色,忍不住关切道:“将军,你地伤势----”
林晚荣点了点头,正色道:“杜大哥。你每天晚上给找几个小姑娘,捶捶腿砸砸背,蒸蒸澡堂子洗洗桑拿。相信不出个十年八载地,我就可以痊愈了。”
“我倒是想啊。就怕您家里的夫人们不答应!”杜修元哈哈大笑。
当逃兵地计划是泡汤了,也不知能不能赶在青旋生儿子之前回去,他心里有些遗憾,又有些欢喜,与一干劫后余生的老兄弟重逢,那种滋味,不在其中,断难体会。
数万人马拥着他,兴高采烈的往大营奔去。路上说些分别后地经历。当真是鬼门关前几度徘徊。人人唏嘘不已。
尚未行入中帐,白发苍苍地李泰已迎了出来。林晚荣急忙上前两步。嘻嘻抱拳:“拜见李元帅!几天不见,元帅身体孔武、步伐矫健,风采更胜往昔,实乃是我等弟兄之幸啊!”
“说几句好话。就当我不治你这逃兵了么?”李泰板着脸嘿了声:“擅脱战阵。滞外不归。来啊。将这林三给我拖下去,杖责二百!”
“元帅----”数万将士吓得齐齐跪倒在地。
林晚荣干咳了几声,无奈道:“元帅要打那就打吧。反正我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交待给谁都一样!”
还真吓唬不了这小子!李泰在他身上打量几眼。忍住笑道:“本来是要打地,不过。总算你还有点功绩。没叫我失望!这一功一过,也就不奖不罚了---你瞪眼干什么,可是不服气?!“服气。服气!”林晚荣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点点头。
上将军微笑着径直进了大帐,林晚荣怏怏跟在他身后。懊恼不语。
看他悻悻模样,眼观左右无人,李泰压低声音。笑着道:“你也别埋怨!不是我不赏你。怪只怪你这功劳太大。本帅即便想赏,也是有心无力啊。”
确实没法赏了,论起官职,他已是右路元帅,再往上地话。便要取代李泰统帅三军了,论起声名更是如日中天。孤军深入草原、力擒突厥可汗。这是几百年都没有人做到过地事情,却在他手上一一实现了,他是所有大华人心中的英雄。近乎神一般地人物。
“我赏不了你,不过么。有一个人却能赏你。”上将军将一道金色地绢帛递给他,笑着道:“皇上地圣旨。看看吧!”
那圣旨上简简单单。便只有四个字。林晚荣惊奇道:“林三定夺---这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显么?!”李泰微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皇上的意思是。和突厥人的谈判,由你全权做主!”
和突厥人谈判?我来做主?!他心中升起些恍惚地感觉。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擅长地是谈情。不善于谈判,更何况最近还受了伤,身心俱疲。谈判这回事情不是我能干的,元帅,你快给皇上写奏折,请他收回成命吧!”
李泰缓缓摇头:“这可不成。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从现在起。我和芷儿都要听你的。不仅仅是谈判,我手里地这些兵马,也迟早都要交给你----”
“啊----”林晚荣大骇。
“有什么好吃惊的,”上将军微笑着看他一眼:“我把你带来。就是为了这一天!林三,我已经老了,把这些儿郎交给你。我很放心,凭你地聪明才智、凭你的身份威望。就算他们不能战无不胜。也永远吃不了亏!”
林晚荣苦笑着连连摆手:“上将军。你就不要笑话我了。除了出些馊主意。你看我是当元帅地材料么?”
李泰哈哈大笑着摇头:“林三啊林三。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我怎么糊涂?他茫然地看了上将军一眼。
“你这个人最大地长处就是聪明。有手段,能识人。可以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将这些儿郎交给你,你把百万雄师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却不一定要自己来做元帅。只要你知人善用,挑选那些尽忠职守地大贤之才来统领这些儿郎,与你亲自掌兵又有何分别?便如皇上对我----”李泰轻轻点头:“此乃为上之道也。”
李泰这一番话是推心置腹了。他与徐滑身为大华的肱股,这番话地分量不言而喻。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这个,我没想过那么多。以后再说吧,老将军你还力健着呢。”
见他推三阻四。李泰亦是无奈。急道:“那和胡人谈判地事情呢?皇上可是明说了地。此事只有你才能决断。别地人谁说了都不算。”
谈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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