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虽是佩服鲁肃其人,但对袁术实在是看不上眼。
这一口气怎么也不能真给吞回去。
正要说话,却听鲁肃抢先说道:“华太守,吾知后将军却有些事做的稍许过了些,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后将军已是将太傅厚葬与寿春,太守又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不若向前一看,自是豁然开朗,海阔天空。”
若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鲁肃也真是不愿意提及袁术做的这荒唐事。但亦是深知要想说服华歆,这是必须要过的坎,避也不避不得。
索性就是不等那华歆开口,自己先是提了这一茬。
华歆哪里能是不明白鲁肃说的什么,再也忍不住,长叹的一口闷气,愤愤应道:“非是我耿耿于怀,马太傅如此名士,那袁公路都敢是这般对待,最后竟是...竟是忧愤呕血而死!吾深受其提携之恩,就算那袁公路把马太傅给厚葬了,我又安能再是投效与他!”
马日磾的死袁耀实在是无能为力,谁让自己穿越的太晚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就算自己穿越在马太傅死之前,那多半也是顾不上了。
再说这玩意也是心病,日久成疾,就算放的其离开,恐怕也是晚了。
好在袁耀稍许做了些弥补,早就是让自己老爹把马日磾给厚葬了,不然可是要等着两年后遗体才会被运往许昌。
不过恐怕是连华歆都没想到,这马日磾的遗体被运往许昌之后却是没被礼葬,只是草草了事。
究其原因,却是那同样逃到许昌的少府孔融常有议论道:“马日磾凭上公身份,持天子髦节,奉命处理地方事务,安宁东夏。竟然取媚奸臣,被他所指使,所上章表署名补用,马日磾都是第一个!依附下级,欺骗朝廷,奸诈事君。陛下可怜旧臣,不忍追究定罪,已经很宽大了,不应再加礼。”
不论这话说的是否有理,这人都死了还要踩上一脚,就袁耀看来,实在是有损名望。
不过这华歆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算是知晓了袁术把马日磾厚葬在了寿春也依旧是忿忿不平,是以才是说的了那番话。
鲁肃心知若是能这么容易说服的了华歆也是不用的自己来这豫章了。
见得华歆如此神情激愤,也是不急不躁,只是劝道:“华太守还是稍安勿躁,且看看我带来的信件吧。”
华歆听得心中一顿。
这鲁子敬倒是对那袁公子如此有信心?
心下狐疑,手上却是不慢,撕开束缚的绳子,展开竹简,面色沉凝的看了起来。
“耀顿首华太守足下,太守清素寡欲,聪敏特达,存志太虚,安心玄妙。处平则以和养德,遭变则以断蹈义!耀虽年幼,亦早闻公之名号,早服久矣,更不愿与公为敌。”
“然天下纷乱,天子遽欲倒也。吾等若是再踌躇不前,安能救困扶危,力挽狂澜。只恨得不能行讨逆之事,只得安一地之民。”
“如今得天下豪杰相助,自不能再偏安一偶。今寻华公,非是要逼迫与公,实乃天不待我!眼见得贼寇势大,安得再是惜得自身!只请华公放下成见,与吾共为天下黎民苍生出力。”
“华公为政清静不烦扰百姓,官吏百姓皆是感激拥戴。若是愿助耀一臂之力,则扬州皆平,使百姓安居,免受战乱之苦。”
“至得今日,聊布往怀,君其详之,袁耀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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