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种功夫,瞬间将新寨的玛尼堆转移到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是问题。
“你看懂了?”僧人问。
林轩拿起一块颜色陈旧的玛尼石,看着上面刻着的一尊八臂护法金刚。线条缝隙之中,泛着淡淡的碧光,那是天长日久留下的干苔藓痕迹,完全是天然形成,无法作假。他把玛尼石放在鼻子下,使劲闻了几次,确信这石头是来自新寨玛尼堆的。而且不出意料的话,是来自七十年前的那个古旧玛尼堆。
那时候,藏地仍然处于半封闭状态,没有这么多的公路、铁路、机场,生活节奏缓慢,就像这些长了几百年的苔藓一样,仿佛游离于时间之外,成为雪山上的世外桃源。
玛尼石上的独特味道能让人的心情变得无比安详,尤其是历史悠久的石头,用手指轻轻摩挲时,似乎立刻闻见了百年前将它放在玛尼堆上的人手心里的汗味。
“你好厉害。”林轩由衷地说。
“你能看懂,也不简单。”僧人说。
林轩看不出把玛尼堆挪移到此地有什么意义,毕竟纳粹党魁罪不可赦,必须要被盟军送上断头台,才能平息天下人的愤怒。
“你保他?”林轩问。
僧人摇摇头,目光幽远,没有立即回答。
按照普通人的善恶观念,纳粹党魁犯了罪,就必须以命抵罪,因为奥斯维辛集中营创造了人类前所未有的种族屠杀记录。
那个地方有“死亡工厂”之称,建造于1940年4月27日,由纳粹德国亲卫队领导人希姆莱亲自督建。纳粹德国在1942年1月20日举行的万湖会议通过“犹太人问题最终解决方案”,估计约有110万人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杀。所以,纳粹犯下的罪罄竹难书,任何企图帮助他们的人,都是人类的公敌。
林轩面对一个懂得“乾坤大挪移”的敌人,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你不保他,所为何来?”林轩又问。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以河流为经纬,以山川为棋子,雪山为白子,秃山为黑子,你看得透吗?”那僧人问。
很久之前,林轩就知道“藏地山河一局棋”的传言了,如今再从僧人嘴里说出来,让他心里一惊。
“下棋,必须选择得失。看懂得失,才能从容。”僧人低声补充。
这些道理如果说给苏联克格勃去听,恐怕没人有耐心听下去,因为几公里之外的战壕里伏着的,都是跃跃欲试活捉纳粹党魁的特种兵精英。只有林轩愿意听,也极力想听懂僧人话里的深邃含义。
纹枰论道,讲究的是“大局观”。高手从不拘泥于一子一地的得失,始终放眼全局,才能最终求胜。
林轩懂棋,但又看不穿纳粹党魁在这局棋里的角色,额头渐渐地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我带他走,结束这里的事。”僧人说。
“带他去哪里?”林轩问。
“你知道。”僧人回答。
林轩当然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是起因,而远在蜂巢宇宙、多维空间里的才是结局。
“我知道已经自己知道的,但我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林轩说。
“知道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僧人的话仍旧是奥妙难测。
突然间,就在他们的右侧,一小队苏联士兵弓着身子扇面形杀出来,一场冲突迸发在即。
林轩一闪,挡在僧人前面。
潜意识中,他是战士,任何时候都不惧怕战争冲突,必须要保护平民的安全。
“不用担心,他们进不了这里。”僧人长叹。
果然,那队人马只前进了不到一百米,就茫然停步,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关于柏林之战,历史资料中如此描述:
纳粹党魁自杀后,苏军攻占国会大厦的战斗还在地进行着,第3突击集团军第150步兵师是最接近国会大厦的部队。1945年4月30日下午6时,苏军再次向国会大厦发起冲击,与2000名德军展开战斗,争夺每一个楼层和每一个角落,逐渐粉碎了德军的抵抗,一层楼一层楼地与德军搏斗。21时50分,苏联英雄米哈伊尔.耶果罗夫中士和麦利唐.坎塔里亚下士将苏联的红旗插上了国会大厦主楼的圆顶。
这种战斗状态中,防守一方会占很大便宜,纳粹的战斗力应该高于苏联红军,所以红军方面的损失相当大。
在苏联国内的二战史里,详细记载着伤亡情况,通向胜利的道路几乎就是由士兵的尸体堆成的。
林轩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样血肉横飞的一幕,毕竟在冷战时期很少有大规模的地面部队交锋,大部分都是通过空中轰炸来解决问题。
他记得,一度德军试图派遣官员出来谈判,但被苏军领袖严词拒绝了,具体时间应该是30日深夜,德军通过广播请求临时停火,要求与苏军进行谈判。5月1日凌晨3时55分,德国陆军总参谋长克莱勃斯将军打着白旗钻出帝国办公厅的地下掩蔽部,前往苏近卫第8集团军的前线指挥所谈判,要求苏军先停战,然后等到德国组成新的政府后再进行谈判。崔可夫立即用电话将情况向朱可夫做了报告。十几分钟后,斯大林从莫斯科发来了最高指令——“德军只能无条件投降,不进行任何谈判,不同克莱勃斯谈,也不同任何其他法西斯分子谈”。
二战中,苏联领袖斯大林的火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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