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两人都彻底看清了,洞口之外不再是悬崖,而是直路。
“我们可以出去了!”堂娜说。
随即,两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以他们的绝顶智慧都能想到,悬崖能变成直路,则直路也会瞬间变成悬崖,置他们于万劫不复之地。
“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林轩起身,把堂娜搀扶起来。
“是啊,是好事,我们去看看。”堂娜又恢复了无所畏惧的女谍本色。
两人走到洞口,越发骇然,因为外面不仅仅有了直路,更有了一片广袤的青石广场,横宽数百米,纵深亦数百米。
“这是——”堂娜向上看,“那球还在。”
林轩也看到了,那球仍然悬在半空中。他们由这里观察到的情形与之前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水的管道还是雾气管道仍在正常运行,只不过原先是俯瞰,现在则是变成了仰望。
“这是完全不符合地球重力原理的,那球没有任何支撑、提拉的力量,仍然能纹丝不动地悬在空中……”堂娜越想解释这种异常情况,思维就越混乱。
“停下来,不要想,不要说,因为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林轩说。
堂娜捂住自己的嘴,但脸颊突然涨得通红。
林轩马上抬手,按住堂娜后颈上的大椎穴,轻轻揉按。
“不要激动,我们会找到答案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暂时接受现实,放松心境,既不要排斥它,也不要剖析它,全都放下,全都放下……”林轩在堂娜耳边低语。
堂娜立刻踮起脚尖,平局双臂,伸直双手,由指尖到掌心做缓慢的卷曲动作。这种动作能帮助她平复情绪,让狂跳的心脏降低速度。
林轩清楚地看到,堂娜的腕脉急促跳荡,如惊马狂奔一般。这是情绪激动过度的一种明显表现,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只怕会心脏炸裂而亡。
此刻,堂娜紧闭着嘴,极力控制着自己要张口说话的冲动,但两颊渐渐鼓起,不可能支撑更久了。
林轩猛吸了一口气,俯下头,嘴唇贴上了堂娜的嘴唇。
这一次,两人之间不是甜蜜接吻,而是一种与“人工呼吸”近似的营救方式。
当两人进入“深吻”状态时,堂娜身体里激荡的气息全都进入林轩体内,立刻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林轩怀里。
在中医学、灵异学中,那种气息就被称为“阳气”,阳气一散,人就死了。等到呼出最后一口气,就是阳尽寿终之时。
林轩感觉到那股气息如一头狂飞的蜂鸟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但在他的内力驯化下,蜂鸟飞行速度放缓,渐渐平息下来,停留在胸口的“膻中穴”附近。
这股“阳气”之中挟带着堂娜思想中的全部内容,没有丝毫遗漏。
在精密医学的权威人物看来,人的思想既不是储存在脑部,也不驻留于心脏,因为以上两个地方都属于血肉构成的物理结构,与思想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在他们看来,人之所以有思想,能够思考,是因为凭借着气息、气流与外部世界沟通,学习新的知识,更替旧的知识,每一刻都在进行着新旧代换,与这个世界同频率前行。
气,是人类体内最重要的东西,犹如一条河流的“河道”。假如河水没有河道通行,就会变成死水一潭,最终变脏变臭,成为一种灾难。所以,古人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来揭示这样一个很重要的真理。
同样,气是需要一停不停地运转的,气一停,人类就会死亡。于是,肺、气管、呼吸就成立人类自胚胎形成以来最重要的内循环动作之一。
科学家正在研究这种无形之“气”的构造,除了在物理层面进行分析之外,还要用灵异学、宗教学来多方面、多角度阐述它。
简而言之,林轩获得了这股阳气,就等于是让堂娜贮存在自己体内,用身体包容着她的思想。
在那些思想中,林轩看到了自己——没错,他的确看到了自己。那时候,他穿着蓝白相间的夏令营装,手里握着童子军执勤用的标枪,坐在星光下的台阶上。在他身边,坐着一个穿同样夏令营服的长头发女孩子。女孩子枕着他的肩,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他看到的,正是堂娜熟睡的时候他所想到的。
“我怎么会在她的记忆里?夏令营那女孩子是中国人,而她是俄罗斯人……这是她的思想还是我的记忆?她不是俄罗斯女间谍堂娜吗?难道夏令营那个女孩子就是她的前世……”林轩有刹那间的迷乱,不知道这些记忆中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拟的,哪些是属于自己的,哪些是属于堂娜的……
他甚至觉得,借助于这股阳气,堂娜的思想正与他自身的思想融为一体,变成了另外一种全新的东西。
当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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