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方已走深秋李节,枯黄的树叶夹带着丝丝寒意中尽情飞舞,一派万木萧条的摸样。漆黑的秋夜更是寒意袭人,抱着长枪的哨兵努力瞪大着眼注视着前方。寒气阵阵,让脊背有些发凉的哨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咕哝了一句,都说西北人有可能要愉袭,可是上边有没给个准信,这样黑灯瞎火,怎么防备?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哨兵一横手将清鼻涕在夹衣上擦拭一下,实在是困极了,也不知这是第几个呵欠了,头脑也变得有些发木,刚活动了一下的身躯只呆上一小会儿又会发僵,还是走动着好一些。
远处似乎有些什么动静,哨兵站直身体使劲将身体向前倾,正好靠在哨兵侧后的木柱上,努力打量了一番,似乎又没有看到什么,“蹦”的一声清脆弦音在清冷的寒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箭影闪动,喉间已经溅起暗红的血潮,哨兵拼尽全力想将手中的木锤敲击那近在咫尺的金锣,但就是这短短的两尺距离却如同一道无法愈越的屏障将目光已是逐渐模糊的哨兵挡在了门外,身体软软的滑落在地上,怀中斜抱的木枪随之从高处坠落,直直的插在哨棚下的泥土中,却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几道身影忽悠闪动,立即消失在哨棚后的房屋中,间或响起几声沉闷的惨叫,随后便归于平静。这一系列的行动在卢龙与归德的两百里边境线各处发生。由于惧怕西北军强悍的机动战力和对方采取报复行动,太平军在占据了卢龙后将主要兵力都驻扎在了卢龙府城,仅在少数较为重要的集镇派驻小股部队,而在西边广大地区则采取建立哨楼和暗哨明暗结合的办法来监控西北军的异动。
伴随这拔除太平军暗卡和哨楼行动的开始,西北四个师团的大军跟随着原卢龙的警备师团也在同一时刻迈着轰隆露的步伐大步由西向东推进。犹如一股巨大的洪流被开闸放堤,汹涌而出,直朝着位于正中心的卢龙府城席卷而来。
“快,快,跟上,别让第二师团的人占了先!”像一条奔涌向前的乌龙,长长的战队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庞硕,没有其他声音,只有齐唰唰的步伐声,偶尔能够听见几声来自前方的传令兵地叱喝声,一切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联队长,咱们是用脚走,人家第二开团是用运输车行进,咱们这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人家的四个轮子啊。”一旁的副手有些不忿的埋怨道:“李大人真是偏心,为什么让第二师团乘车,我们却得走?”
“嗬,有本事你到师团长那儿去问吧,车只有那么多,都要乘车,贻误战机谁来承担?李大人既然安排咱们第三开团步行,那说明李大人走看中了咱们的急行军能力,这也是咱们第三师团的骄傲。不要让李大人失望才是正经,还是把后面催紧一点吧,要是耽误了时间,嘿嘿,师团长可是在李大人面前夸下了海口的,到时候你我都得军法从事的。”没有搭理副手的喋喋不休,联队长模样的军官站在路旁仔细的检查着行军进度。
“哎,咱们这样强行军,只怕到达指定位置也需要休整一下,看来这第一仗由被第二师团那帮家伙抢先了。”副手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呵呵,还怕没仗打?看看这一次的阵仗,我在归德府城中亦看见了至少四个部队番号,好像李大人的近卫师团也跟上来了,弄不好李天人也在这边,我当了这么多年兵,还很少看到这么大规模的阵仗呢,只怕李大人这一回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该死的太平教叛徒,竟敢在虎口拔牙,李大人能忍这么久,下边的弟兄们早就不耐烦了。嘿嘿,所以你尽管放心,这仗有得你打!”见白己副手还是有些不高兴,主将压低声音安慰对方。
“归德警备师团大概也要上阵了,听那边的兄弟说,李大人承诺,只要打好了这一仗,归德警备师团就可以升格为正规陆军了。”副手稍稍宽了些心,但还是不放心,“这么部队都要上,不知道分到咱们头上会不会不够打啊?”
有些不耐烦了,主将推了一下自己副手,“好了,你就省点心吧,师团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像打太平教这种好事情,他是不会后人的,再说,再怎么师团长也还是和李大人一起在帝国军事学院读过书的,总得给师团长一丝薄面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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