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迎上门去,深怕招待不周会招来祸事似的,这让崔文秀看得无比郁闷。
殿下也不知道究竟在怎么考虑,进了帝都似乎一下子变得优柔寡断起来,崔文秀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温吞吞的感觉,一切都要通过谈判来解决,那还需要军队干什么,干脆大伙儿都等着看外交官们的表演算了。当然这不过是崔文秀一时兴起的想法,作为一个军队主要将领,他当然清楚军事行动必须要服从政治需要,帝都就在眼前,而且连宋天雄的师团都已经进城控制了西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只要自己手中这三个师团开进帝都另外再有两个骑兵团为辅,帝都就完全可以掌握在西疆手中了,这样的结局难道还会不好?
下意识的摇摇头,崔文秀松开夹紧马腹的双腿,让胯下健马的速度慢慢放缓下来,一阵狂奔也让有些憋闷的心境得到少许排解,自己这种想法如果在殿下面前露出来,只怕又要落得个不懂政治的点评。崔文秀当然知道政治这个词语所包含的复杂意境,什么东西只要一沾染上政治两个字就会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战争也不例外,难怪有人说真正决定一场大型战争走向的人绝对是政客而不是军人,这句话实在评点得太精辟了。
秦王殿下也逐渐从一个军事统帅蜕变成了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政客了,这是崔文秀给自己老上司的评价,不过这并非一个贬义的评价,应该说崔文秀认为自己老上司是具备两者优势的统一体,只不过在许多时候,他更多表现为政客。要想统治西疆这么大一片土地,几千万民众,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是远远不够的,优秀的军事统帅也不行,但一个合格的政客却能够完成许多军队无法做到的事情,这种现象似乎说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民众需要政客更胜过军队统帅,咋一听有些刺耳,但事实却是如此,战争破坏和和平发展之间这两者民众更喜欢后者,除非他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不过有一点崔文秀也能够看出来,秦王殿下在政客和军事统帅之间角色变幻掌握得十分恰当,当形势一旦需要他成为军事统帅时,他就会立即完成角色转换,立即投入他新的角色。
杂乱的思绪一直缠绕在崔文秀心间,合成军事演习虽然继续在进行,但崔文秀却没有多大兴趣,这种纯粹出于恫吓的演习对于他来说如同嚼腊索然无味。他更感兴趣的是即将开幕的诸王只会会带来什么。第一军团摆在了关西也让崔文秀纳闷了很久,难道殿下有意东下五湖,殿下在五湖频繁接见水营将领似乎也映证了这一点,但崔文秀始终不相信这一点。在他看来夺取帝都才是一切军事行动中的重中之重,不管帝国民众会带给西疆多大的政治压力,只要拿下了帝都,那些攻击也好谩骂也好迟早都会随风而逝,文人士子们的笔杆子只能书写历史不能改变历史,他们愿意怎么写就让他们去写吧。
崔文秀其实已经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一些端倪,第一军团摆在关西似乎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威胁压制司徒彪,战争重心似乎还在北线或者说中线,当然崔文秀希望是中线,但殿下敢不敢下这个决心崔文秀心中无底,也许殿下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而头疼也未可知。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也是无用,崔文秀抬起头来瞅了瞅后面已经跟上来的壮年汉子,这个家伙的骑术也相当不错啊,居然能够这么快就赶上自己。
“老应,你骑术不赖啊,在哪里练出来的?”索性带住马,让对方和自己平排而行,崔文秀和这个汉子接触不多,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家伙居然会是秦王殿下布置的暗线,晋中一战这个家伙功不可没,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及时发动,只怕让尤素夫的城卫军团控制了晋中再要想夺下来,又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了。
“崔兄过奖了,我也是在军队里才练出来的,不过我喜欢骑马,原来在帝国军队中骑兵联队不多,当时我宁肯去骑兵联队当副联队长也不愿意去当步兵联队的联队长,为的就是这个爱好,只可惜帝国在这方面对骑兵不够重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骑兵师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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