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的屁股在外面,过了一会儿,连屁股也不见了。
对一群蜘蛛没必要交代的太煽情,高峰转身就走了出,在洞口稍微犹豫,便冲了出,暴雨已经转化为中雨,小东西干净钻进包里,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高峰穿着花花绿绿的蜘蛛皮背心,就像蜘蛛兄弟的一员,鬼鬼祟祟的摸了出,顿时被雨水浇湿。
巨兽依旧在孤山上趴着,但天气却开始好转,隐约的雷鸣不如以前那么密集,就像垂死的野兽,做最后的挣扎,巨兽实在太过庞大,看到腿脚就看不到身子,高峰小心的从侧面向山头攀爬。
巨兽此刻正在消化雷电带来的能量,并没有注意到高峰这只小虫子,高峰攀爬到靠近山头的地方,才看到巨兽的头部正枕在山峰上,长着大嘴,吐出一声声风箱似的喘息,庞大身躯几乎和山峰融为一体,被苔藓覆盖,分不清那是岩石,那是怪兽的皮肤。
慢慢磨蹭到怪兽的颈子边,高峰死死地盯着怪兽的头部,在防备怪兽发现自己时,偷偷打量怪兽粗长的脖子,脖子上的鳞甲黝黑而嶙峋,遍布钢钉似的角刺,有着迫人的压抑感,似乎踩上就会被刺穿脚背。
高峰看到脖子上的角刺,心中有些打鼓,若是背上也有这些东西,爬上就相当于坐在钉扳上了,但让他痛苦的是,明知道上后的下场,他还不得不爬。
两根蜘蛛丝嗖挂上巨兽背部的角刺,试了试感,感觉还行,高峰便硬着头皮踩到了巨兽鳞甲的上的角刺上,哪怕用脚趾头踩角刺最少的地方,也依然刺破了皮肤,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剧痛,就像被马蜂蛰到似的,疼到骨子里。
高峰再次犹豫,心里犹如大鼓一样,这玩意儿不是他能玩儿的转的,上之后,恐怕……,一眼看到无限森林远方的密集丛林,高峰闭上双眼,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猛地一吸气,就当脚趾不再是自己,一股做气向上攀爬,两三步之后,一道血沟便从鳞甲间的缝隙流了下来,血沟之上,是被鲜血染红的光脚丫子。
此时此刻高峰什么都没想,只想若是能够出,一定给自己弄双最坚韧的靴子,当他揣着这个想法,在没有惊动巨兽,偷渡到巨兽背上的时候,想法又变成,还得加上一个最结实的坐垫。
而最让他揪心的是,还不知道巨兽什么时候能动身,虽然蜘蛛皮本身能够保证感知不会扩散,却不能给他带来温暖,何况中一点食物都没有,天知道好要熬多久。
淅淅沥沥的雨水浇打在身上,高峰犹如魔障一般盯着脚下的角刺,心中涌起一种冲动,用蜘蛛牙将这些角刺给砍下来,但最后一点理智阻止了他,若是角刺连接着怪兽的神经,不得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感觉到痛楚了。
小东西从背包中钻出小脑袋,接着又被连绵的雨点给打了回,天地间便只剩下高峰,巨兽,还有雨水的冰寒,黑夜在yin寒中降临,被刺破的皮肤已经麻木,全身冰冷的高峰除了饥寒之外,感觉不到其他东西,意识开始模糊,只在心中祈祷怪兽能够早点动身。
若不是他用蜘蛛丝将自己固定在巨兽的背上,不定他早就倒在无数角刺上千穿百孔,可即使这样,也让高峰的情景堪忧,在这样下,他真的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高峰接近极限的时候,身下骤然一震,让高峰猛地清醒过来,挣来模糊的双眼,抹掉脸上的水渍,才发现天上已经不再下雨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身下越来越猛烈的震动,孤山又开始保守摧残,这次是巨兽下山,好在巨兽只要向下方退就好,让高峰心中狂跳不止,终于要到了最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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