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八摇头感叹:追得可真凶,这就叫戏水鸳鸯吧。【全文字阅读】
我盯了小半天:鸳鸯你个头,古誊在打她。
引我们出去的苦肉计?
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躲在这。
那是分赃不均?
困意袭上,我打个哈欠,翻身躺下:管他的,死活跟我们无关,我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一个美梦,梦到杨修夷抱着我,温暖的热量从他体内传来,那么真实。我闭着眼睛在他的怀抱里窝得更紧些,这时鼻子吸了吸,发现不太像梦,我抬起头,他的俊朗眉目清晰落入我的眼睛,如海深的眸底柔情满付。我愣了片刻,确定不是自己太想他而出现的幻觉,忙将他抱住,絮絮叨叨倾诉着几日不见的想念。
缱绻温存引起了旁人不满,宋十八阴阳怪气调侃了数句,实在破坏风情,我转过头就要跟她吵嘴,才发现跟杨修夷同来的还有风华老头。
他本来乐悠悠的捏着八字胡,触到我目光后躲躲闪闪:看什么看,谁还没教出过几个坏心徒弟啊。
我气冲冲的瞪着他,他又道:你师父四年前捡了一对姐妹,还偷过他五十两银子下山,你忘啦?
提起那对姐妹我怒火更甚,这时杨修夷轻咳一声,似乎怕我迁怒到他头上,忙出来打断:这老家伙是来清理门户的。
我不由奇怪:你们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宋十八将两封飘着流喑露清气的纸页递来:一封是佘毅的,另一封,是轻鸢的。
信纸上,轻鸢一向清秀的字迹变得颠倒凌乱,就像以前早课我和杨修夷互相写字条骂对方那般,表面上目不转睛听着师公讲课,手却在条案下一笔一画写着我一定要用火烧了你屁股你天生脑门二十八个窟窿,所以你脑子注水你全家都是神经病有本事喊上丰叔,今天晚课后去后山打一架!……
杨修夷可以隔空移笔书写,我却做不到。这种情况下,我的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轻鸢如今不仅难看,更像是仓促所写,信上内容却看得我心脏一颤,我抬起头:十八,难道我们误会她了?
她顿了顿,轻声道:轻鸢被古誊捉走了。
杨修夷墨眉合起:怎么回事?
我忙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风华老头不等听我说完便打断我:你这丫头怎么就不会想的,如果轻鸢是坏人。她为什么要帮你们对付祝翠娘?
我想也不想:因为祝翠娘和原清拾是两伙人啊!
那你为什么又怀疑她帮祝翠娘进到乔宅?
我微微一怔。风华老头摇头叹了两声。几块大小均匀的石头在他身前隔空而起,竖直成图,按照某种轨迹快速移动,而后他转身面向东南:他们往那边去了。走吧。
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走?
他敛了平日的嬉闹,神色严肃道:我那孽徒自小喜欢轻鸢这丫头,此番打她定是发现了她给我们通风报信,且不论是不是他们的诡计,我就问你,如果轻鸢真的不是坏人,因为救你们而遭我孽徒毒打,明明逃到了你们跟前你们却见死不救,你们余生的良心能安么?
他说的这些我想宋十八也能想到。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急躁,不过想想师父也总是急不可耐,一烦躁就揍我,也许他们这些活到一百出头年龄段的老头子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经质。
我之所以不急躁,一是因为雨势瓢泼。二是因为轻鸢和古誊毕竟一场青梅竹马,再狠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三是因为,他们脚程应该没那么快,以杨修夷和风华老头的超高轻功,我们完全可以一下子追上。
不过到底还是我经验不足,因为随后再寻他们,四人竟全罩上了避尘障,天地苍茫,我一下子就懵了,风华老头大手一挥:他们一定去西南那边了,直接去那堵他娘的!
绕过崇正城,从小路村而过,村里一片死寂,黑灯瞎火,如若不是大雨,这里大概会有一场冲天腥气。杨修夷微侧过头,对趴在他肩上的我轻声道:我真庆幸你当时不在。
我想起那夜我容貌毁得比猪头还丑,也轻声道:我也庆幸你当时不在。
……我当时在。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们不想了。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雨停后的天幕漆黑一片,昏暗模糊的微光里,他仰首的侧脸弧度俊美如天成,如若不是狂风被他周身阵法挡去,他这般迎风而立,定会是处绝美风景。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有心事?
他略略点头:我在想你。
我又戳了两下:我就在这,你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找打啊。
他不理我,自顾自的淡淡道:那日我们赶来时已经晚了,全村血流遍地,我平生所见多为妖尸横陈之境,那时看到的却是千具人肉累骨。我一直认为自己胆气过人见惯了大场面,但在当时却……
我忙抱住他:乖了,我们不想了好不好。
我确实不愿再想当时的感受,但是。顿了顿,他续道,我在后怕,想到你在亡魂殿下和太乙极阵里……
我捂住他嘴巴,难过的说道:别想了,我以后不会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
他没再说话,过了好久,忽然徐缓说道:初九,让我担惊受怕最多的人是你,让我变得勇敢努力的人也是你。
鼻子微有酸意,心中却甜的像吃了一坛的桃花糕,我低下头,趴在他肩上,声音有些哽咽和嘶哑:杨修夷,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的。
说话间,已落下了风华老头和宋十八一大段路程,但不难赶上。却引致了风华老头不满,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轻功,从他自称风华无双。乘云舞月就足以可见他的自信。一开始他怔了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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