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珊岛面积不过37平方公里,如果是骑车绕行,两个小时足矣。
&esp;&esp;岛上有7个村落,住了00余人。大部分人都从事海洋捕捞及海水养殖產业——和陈永光还有自己今天要拜访的杨佳彬一样。
&esp;&esp;杨佳彬购船时留的电话已经停机,柳琪还特地打回达明船舶管理公司去,确认对方有无更新联系方式,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esp;&esp;他的购船合同上的地址写着:里村1栋9号。里村在岛的另一头,柳琪租了辆摩托车,沿着手机导航慢慢悠悠地往前开,很快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esp;&esp;不对。
&esp;&esp;她停下来,原路返回,在上一个分岔口选了相反的路,不一会儿,屏幕上代表自身方位的蓝色坐标眼看就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esp;&esp;她只好停下来,拦下过路的一个女人,向对方请教里村怎么走。
&esp;&esp;女人一脸晒斑,鼻翼很宽,浓眉大眼,典型的本地人长相。「我就系里村的呀,」她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道,「里(你)要去皂(找)sui(谁)?」
&esp;&esp;柳琪报出杨佳彬的名字。
&esp;&esp;「哦彬佬,你是他sui?」
&esp;&esp;「我想找他问问他的船。」
&esp;&esp;「船?你要找他的船啊?她老婆卖掉了哦。」
&esp;&esp;柳琪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杨佳彬把船卖了?」
&esp;&esp;「不素啊,杨佳彬他死啦。前年,喝醉酒,从船上掉下去淹死啦。所以她老婆把船卖了。」
&esp;&esp;杨佳彬的亡妻郑睿玲和带路的女人有相似的长相。她证实了女人说的话,两年前的中秋,杨佳彬独自出海,再也没回来。有同村的渔民发现了空船,杨家人报了警,一起,一想起那件事来,她便反胃。
&esp;&esp;她特地挑了钱盛背后的一桌坐下,老闆娘看着她独自一人佔据一个圆桌,来点菜时也皱着眉头。柳琪点了一打生蠔和两瓶啤酒,把录音笔放在椅子背后掛的包上,对准钱盛的方向。
&esp;&esp;那晚她回到租住的小屋里,掏出录音笔来外放,在大排档的嘈杂中,男人们谈笑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柳琪还是提取出了关键信息——聊到自己儿女近况时,钱盛说出了一个地名。
&esp;&esp;菲律宾的巴拉望岛。
&esp;&esp;钱鹤前天刚刚到达那里。
&esp;&esp;一个跟连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地方。
&esp;&esp;出发去机场的路上,柳琪又一次给钱鹤发了好友申请。
&esp;&esp;飞机起飞前,她接到了陌生来电,屏幕上是一串很长的号码,来电属地未知。
&esp;&esp;柳琪按下接通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hello?」
&esp;&esp;「你好。」
&esp;&esp;「你是柳琪,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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