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即使在疯狂地遏制着杂念,脑海中依旧接连不断地浮现刚才艳色的画面,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半眯着,垂泪的眼尾泛红,大片玉白的肌肤赤裸在自己的眼底。
&esp;&esp;他不能说是清白的。
&esp;&esp;他喜欢妹妹这样的模样,很喜欢。
&esp;&esp;他会因为她的身体为他而起的变化觉得快乐,会因为她的高潮而满足,那样的刺激着精神与灵魂的感受,远远甚于自己从肉体自慰中得到的快意。
&esp;&esp;如果他是清白无辜的、恪守着哥哥的身份,就不会在今夜尚有挽回余地的情况下进入妹妹的身体,不会在操她的时候勃起,不会在沐浴时带上妹妹脱下的内裤,不会在反复回忆起背德淫靡的那一幕时有自己解决欲望的冲动。
&esp;&esp;指节被滑热的穴壁紧紧包裹,她在他的掌心中一声声叫着哥哥,提醒着他禁果的生根之源,又用那样娇软的呻吟哭唤,在欲望的焚火里浇泼烈油,几乎要烧烬他所有的理智。
&esp;&esp;事实上,他的理智也不复残存了。
&esp;&esp;他无法将脑海中与她有关的一切摘除干净,即使是在试图压灭欲火的现在,他也在不可控地想着她。
&esp;&esp;就这一晚了,只有这一晚了。
&esp;&esp;然后,他们就需要在前行的路上彼此道别了。
&esp;&esp;至少纠缠在这段时间里不伦不类的所有,都不应该再负担在她的身上了。
&esp;&esp;从今晚以后他需要重新回归到“哥哥”这个身份本应的职责,回退到血缘禁忌的红线之外。
&esp;&esp;心脏当然是疼的。
&esp;&esp;他将下唇的伤口再次咬破加深,口腔里都是溢开的血锈味。
&esp;&esp;痛感。痛没有办法让他清醒。
&esp;&esp;他只是在想她,想她吻上自己时的莽撞,想她带给自己的伤。
&esp;&esp;可口腔黏膜的伤很快就会愈合,甚至无法像皮肤一样产生疤痕,留下印记。
&esp;&esp;一切都会消散的,都会重归于初。
&esp;&esp;程逸洋绝望地闭上眼,深深叹出一口气,将水温调高,攥在掌心里的浅色内裤套上胀痛的阴茎,热水蓬起的雾气染着她内裤上的香味,混着爱欲情液的淡淡甜腥。
&esp;&esp;那是她的味道,妹妹体内的味道。
&esp;&esp;流动的热水浸湿棉质的内裤,温暖的包裹与他用手指摸索她体内的触感有几分相似。
&esp;&esp;他一下下从头撸到底,幅度甚至说得上粗暴,摩擦的快感被鲁莽动作带来的痛感分散了一部分,他无可救药地自甘沉沦,又要这样惩罚自己的卑劣。
&esp;&esp;他的第二次自慰,却不是第一次臆想着她自慰。
&esp;&esp;叁年前,他撞见她袒露心声的日记,知道她的感情后气血不止汹涌上头脑,还有属于男人的恶孽性器。
&esp;&esp;在青春期的躁动里都不曾破戒,即使会晨勃、无意的摩擦会带来隐隐的快感,他都选择无视。
&esp;&esp;他厌恶被欲望控制,无法完全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东西都会给他带来不安感,更何况拥有上瘾性质的性。
&esp;&esp;直到不知何时梦里开始出现妹妹的身影,氛围旖旎而暧昧,他在醒来时发现自己勃起,才开始肉跳心惊。
&esp;&esp;叁年前第一次破戒,悔恨和后怕在释放的一瞬间将快感代替,他以为从此不会再逾矩,又在叁年后再次因为她而抚慰自己。
&esp;&esp;欲望无法将他操控,可是她可以。
&esp;&esp;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神。
&esp;&esp;她对他的掌控似乎生来就捏在手里,而他毫无违抗的权力。
&esp;&esp;程逸洋半靠在冰冷的瓷墙上低声喘息,蒸腾的热汽模糊着眼前的画面,眼角淌下的水发着烫,或许混着泪。
&esp;&esp;他和没有人性的兽畜有区别吗?
&esp;&esp;他不知道,也无法再去想了。
&esp;&esp;手臂上狰狞的疤痕因为体温的攀升而发红,他们出生时并没有相似胎记或印记,现在看到这两道疤痕,他却能够想到她。
&esp;&esp;这是为她留下的疤,与她左臂内侧相似的两道疤,妹妹唯一留给他的慰藉。
&esp;&esp;他垂下睫毛,任水滴进酸涩的眼眶中,高潮与痛感倾覆的最后一秒,轻轻呢喃:
&esp;&esp;“妹妹。”
&esp;&esp;他唤她。
&esp;&esp;几不可闻的声音被淹没于哗然水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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