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一会儿,栗三胖又堆着笑脸过来,“小叶子,是婶嘴贱,婶真不是那个意思,你把那只鸡给婶吧。”
苏小叶理也不理她,很快就将鸡和汤都分完了,对栗三胖摊了摊手,“都分完了。”
栗三胖道:“之前那只鸡呢?婶就要那只。”
苏小草在后面问:“三婶说的是这只吗?”
栗三胖回头,看到苏小草手里正拿着一只鸡腿在啃,见栗三胖回头,苏小草笑嘻嘻地道:“三婶说晚了,这只鸡已经吃了呢。”
栗三胖盯着苏小草手上的鸡腿,心里别提多郁闷,再看看已经被分光的鸡汤,只能气呼呼地抱着生鸡走了。
出门时,因为太气愤,把大门摔得咣咣响。
有个老太太提醒苏小叶,“小叶子,这婆子心眼坏着呢,你这回得罪了她,回头不定要怎么编你家的瞎话呢。”
苏小叶道谢,“谢三奶奶提醒,我会当心的。”
“咱们都知道你是好姑娘,她敢说你家不好,咱们肯定是要帮着你家的,但你家也要妨着小人。三十晚上打小人,你家可要狠狠地打。”
苏小叶上辈子一个人过了好多年,很多过年的习俗都不懂,此时听三奶奶说了还怪感兴趣的,问了三奶奶一些年俗,才将三奶奶送出了门。
等三奶摇着头走了,苏老三过来道:“你又没换她的鸡,解释几句的事,你得罪她做啥?”
苏小叶睨了他一眼,“那爹倒是解释呀!我是你闺女,看着别人为难你闺女,爹怎么能没事人儿似的等着你闺女自己解释?”
苏老三想说这件事她没经手,不好解释,却见苏小叶转身回了屋,让苏老三闹了个没脸,想说苏小叶脾气越来越大,可想到如今这个家,大闺女的话比他的话好使,还指望着大闺女在媳妇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绝不能得罪,只能讪讪地回屋。
这间宅子建造时便建了火墙,地面铺的青石板下也挖了烟道,天冷时就在屋外的炭火口烧柴,墙和地面就都是暖暖的。
天冷后第一回烧火,屋子里很快就暖得穿不住厚衣服,徐芝香为此还哭了一场,从前在苏家,一年四季都住在柴房,冬天冷的时候穿上所有衣服,披着被子都抵不住的冷,那时候哪会想到有一天,一家人能住在这样温暖明亮又舒适的大房子里。
如今住了几个月,早就住习惯了,那些苦日子简直就像上辈子一样。
苏老三一进屋就将外面的棉衣脱了,晚脱一会儿都得出一身汗。
徐芝香正在剪窗花,见他进门,背转过身去。苏老三哎了好几声也没理他,
好吧,苏老三明白了,徐芝香这是听到他和苏小叶说的话,不想搭理他。可他真不是有心,单纯是怕得罪了小人,他不在家时,栗三胖要来难为他们一家。
见徐芝香怎么都不理他,苏老三没话找话,“我也不是说小叶子做得不对,就是那种人坏得很,谁知道要在外面怎么编排家里的坏话。”
徐芝香瞪了他一眼,苏老三不敢再言语,只小声嘀咕,“家里日子好过了,也不能太惯着孩子,一只鸡,咋能说吃就让他们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