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朝廷的讨伐和金人的进攻了。所以这个念头只是在袁崇焕的脑中一闪,就被他放弃了。
“大人,不若我们集体上书吧。朝廷若是知道我辽东少不得大人的话,或许会收回成命的。”又有人提出了一个看法。但是却很快就被人给否决了:“这只会加重朝廷对大人的猜忌之心,朝中那些人就会说了,袁崇焕果然收买了手下将士的心,使得将士们只知有他而不知有朝廷,这会让朝廷铁下心来对付大人的。”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我们难道就眼看着袁大人受此冤屈,步孙大帅的后尘吗?”
这句话问出之后,场上又是一片寂静,是啊,就连孙承宗这样深受整个辽东将士爱戴,又受皇上信任的老帅都被阉党给扳倒了,袁崇焕怎么能够幸免呢?
之后几日,宁远城中的将领们个个都是愁眉深锁,这导致了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军士们也都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原来打退金军又得朝廷厚赏的喜悦之情也不再了。看到这一切,袁崇焕也是急在心里,在经过两日来的思索之后,他已经想通了。即便自己不能再留在辽东,这里还是需要将士们守卫的,而军心更是不能涣散,所以他便有意地频繁出入军营,为将士们庆功,这才使得原来低落的士气又有所提升了。
这日,袁崇焕刚从军营里回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孙承宗贴身的一个仆从,虽然年已经五旬,却依旧精神抖擞。看到他,袁崇焕的心里就是一动:“莫非孙大人也知道了我的难处,所以谴人来指点我了吗?”想到这一点,他立刻快步走了上去:“孙正,可是孙大人着你来的吗?”
孙正一见了袁崇焕,忙行了礼,然后才道:“大人说的是,正是我家老爷命小的前来辽东的。这里有他给大人您的一封信,说是大人看过信后就会知道怎么应付眼下的困局了。”
袁崇焕恭敬地接过了信封,然忙拆看,而是关心地问道:“孙大人回乡之后一切可还安好吗?我因为军务缠身,都已经有些日子不曾写信问候了,他老人家没有怪我吧?”虽然他与孙承宗之间因为唐枫的关系没有成为历史上的师生关系,但是袁崇焕还是将孙承宗看成是自己的老师的,自孙承宗回京之后,他也经常写信问候。
“老爷回了家乡之后一切都好,他总说自己早就想将一切都交给大人这样的年轻人,然后在老家颐养天年,现在得偿所愿也是心里欢喜的。”孙正笑着答道。
袁崇焕又问了一些孙承宗的近况,知道他的确没有什没好之后,才笑着道:“让孙大人在家里还记挂着我袁崇焕,我这个做下属的真的汗颜哪。”说完这话,他才小心地拆开了这封信,仔细地读了起来。
只看了一半,袁崇焕就不禁在心里发出了感叹:“其实若论对朝事的把握,孙大人是远胜于我啊。我还一直以为此次的事情是因为朝中有人嫉妒我的功劳,却原来是因为魏阉的人在后推波助澜的缘故。现在想想,的确是如此,若非那魏忠贤发了话,其他人怎么敢这么攻讦我这么一个刚立下了大功的人呢?”想到这里,他又继续看了下去。
当看完整封信后,袁崇焕不禁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孙大人会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建议,居然让自己巴结魏忠贤,使他们将自己看成是自己人,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自己的骨气都给丢尽了吗?虽然他现在是在辽东带兵的,但他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考过科举的读书人,怎么肯就此低头呢?
可在回想起信中孙承宗的话后,他又觉着似乎自己确实应该这么做,不以一时的声名为累。“汝之清名与辽东、天下万民之人命相比,不过一鸿毛尔……古之成大事者,皆曾有受辱含羞之时,汝当学先圣贤……”一句句的话不断地在袁崇焕的脑中盘桓,他的内心也在做着挣扎,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下自己坚守的所谓正义呢?
足足思索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袁崇焕才在心里下了决定,他看向了正在旁等着自己反应的孙正道:“你回去禀报大人,我袁崇焕受教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明的边疆永固,我会如他指点所说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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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