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傍身,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孟建感慨道:“他身上旧伤早已无碍。”
“敢问先生,我兄长因何心痛?”关羽心忧刘备伤势,对着孟建一礼问道。
“玄德公所怀龙气,乃是大汉气运凝聚,如今大汉气运散了,玄德公心生感应尔!”孟建看了看刘备,叹息道。
“大汉龙气?”关羽皱眉道:“先生可否详述?”
他如今也是超凡,刘备这种身怀龙气的他看不出来,但气运在他这种超凡眼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很久之前就已经可以看到。
“我亦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方才天生异象,东北方一股气运突然回流四方,此乃大汉气运溃散之相,至于缘由……不好说。”孟建摇了摇头。
说话间,刘备悠悠醒转,捂着胸口道:“先生方才所言,可有依据?”
刚刚醒来,便听到此人说大汉龙气溃散,刘备心生不悦。
“此事无法明言,能看到的自会看到,玄德公既然看不到,在下说再多亦无用。”孟建叹息道。
刘备闻言面色不太好看,起身对着孟建一礼道:“先生可是卧龙先生?”
“不是。”孟建摇了摇头笑道:“不过却是他请我来邀玄德公一叙。”
刘备也没问对方既然早知自己来访,却避而不见之事,已经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双方都尴尬。
“有劳先生带路!”刘备有些急迫的对着孟建一礼道,他此来,就是为寻诸葛亮而来。
“请!”孟建笑着起身,将刘备兄弟二人带去另一处院落。
院子很普通,看不出什么奇特,但身处其间,却觉耳目一新,灵魂都似乎经过一场洗涤一般。
“孔明,人带来了!”孟建敲了敲门,对着院落中喊道。
不一会儿,便见一妇人出来,妇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算是勤修,然而肤色暗沉发黑,发质枯黄,眼童也有些泛黄,以这个时代的审美标准来看,实在算不得什么美人。
见到三人,盈盈一礼,开门相迎。
“嫂夫人,又来叨扰了。”孟建笑道。
“不敢。”少妇话很少,将三人引入一处阁楼后,便告退离开。
孟建显然是常客,推门而入,刘备和关羽却没有贸然进去。
“玄德公快请。”屋内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
“叨扰。”刘备带着关羽入门,正见主位之上,一男子席地而坐,孟建跪坐在他身旁。
男子一身鹤氅,头戴纶巾,面如冠玉,颌下三绺长须,顾盼间,隐有飘然之态。
“卧龙先生?”刘备询问道。
“卧龙不过戏言,在下琅琊诸葛亮,表字孔明,闻使君之名久矣。”诸葛亮微笑着伸手一引道:“使君请入座。”
“既是久闻兄长之名,为何却一直避而不见?”关羽轻哼一声,他们兄弟数次来访,对方显然早知,却不肯相见,着实恼人。
“若是结交论道,以使君仁义之名,亮怎敢避而不见,然使君此来,却并非交友论道,本想避而不见,奈何使君这般诚意,五访隆中,亮若再不见,便是折辱使君了。”诸葛亮轻叹道。
刘备闻言,心底却是一沉,诸葛亮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知道自己来意,但却不愿出山相助。
“备自知德薄,非明主之资,本不敢扰先生清修。”刘备叹息一声,调整心态,对着诸葛亮一礼道:“然备身为汉室宗亲,眼见天子为奸臣所欺,有心除贼,却奈何无力回天,奔波半生,只盼能匡扶汉室再兴,不枉陛下厚恩,是以厚颜前来,只求先生相助。”
“使君不必这般妄自菲薄,亮生于琅琊,当年曹操兵伐徐州时,也见过玄德公之英雄气概,恕亮直言,以玄德公之仁义,这天下本该有玄德公一席之地,若玄德公都德薄,又有几人敢称厚德于天下?”诸葛亮摇头笑道。
刘备心中有些发苦,他坎坷半生,见过各种人,诸葛亮言语虽然极具推崇,但却也隐隐透着拒绝之意。
“既然如此,何不出山相助?”说话的却非刘备、关羽,而是孟建,他看着诸葛亮问道。
“非我不愿,实乃天数已定,亮出与不出,已无区别?”诸葛亮摇了摇头,眼神中也带着几分落寞。
“乾坤未定,怎说天数已定?”孟建皱眉道。
刘备也连忙道:“敢请先生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