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董婴是又惊又喜,他可一直以为自从此人离开别苑后就失去了踪迹,不想居然会在刺史府逮着她!
“此人犯了何事?”他纳罕地扫向一名禁卫。
那禁卫忙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董婴再次对着眼前的小娘子大骇:“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傅?难怪整日戴着个帷帽藏头露尾的!”
他眼中云雾翻涌,情绪愈加复杂,同时也庆幸得亏今日是她犯了事落在自己手里,不然就凭着她女傅的身份,即便知道了她是谁,他也不好动她!
可她居然敢对这里唯一能护住她的璟王殿下意图不轨……
董婴兴奋地搓了搓手掌,只觉一腔怒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口子,厉声道:“带下去,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魏念晚阖上眼,当初被押入皇城司的那种惶惶与不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如今她只盼着萧誉能快些醒来,不要让她在董婴手里吃太多苦头才好。
刺史府的牢房设置在地下,要比世人谈之色变的皇城司狱还阴暗潮湿几分。魏念晚甫一进入,便被迎面扑来的一股腐败气息熏得咳嗽起来。
她强忍着胃内的翻涌,被带到最里端的刑房,这里的刑房实际就是两个相邻的水牢。
她被锁进其中一间铁铸的牢笼里,吊悬在水面上。董婴走过来,满意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不急不缓地问:“魏念晚,你招是不招?”
“招什么?”魏念晚冷声反问。
“当然是招你为何将太医和严公公迷晕,又对殿下所图为何了!”
“不为何,就是嫌他们呱噪,耽误我为殿下治病。要非说我对殿下有所图,那就是将他治好,以证明我的医术比两位太医强。”她依旧是那副无惧无畏的调调。
这回她可把董婴激怒了,只觉她是不撞南墙不知悔,不见棺材不落泪!厉声命道:“沉!”
一旁拉着绳索的两个狱卒便将手里的绳索放了放,铁笼的一半下沉入了水中。此时魏念晚只得努力扒着上方的铁棂子,才能让自己的上半身尽量浮于水面上,只是两条腿却只能浸泡在冰凉的池水里。
董婴很享受地看着魏念晚挣扎求生的样子,冷笑几声,才又问她:“怎么样,还不打算招?”
魏念晚懒得理他,但明白如此耗下去其实自己撑不了多久,或许未等萧誉醒来,她的小命就先没了。
可若告诉董婴,她是用自己的鲜血为药引,救了萧誉……且不说董婴会不会信,就算信了,她也只会陷入另一种危险之中。
她曾听祖父讲过“荣安夫人”的故事。
许多年前,大梁与吴国正值鏖战,吴军在荣安上游水域投毒,令得大梁将士一夜之间病死数百。没死的那些也皆伤了内腑,军医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伤亡不断扩大。
这时便有荣安当地百姓站出来说,荣安有种赤子灵芝可解百毒,不过因其也具有保胎效用,当地百姓便爱采来让待产的妇人吃,是以近些年变得愈发稀有了。
于是将军带着将士们开始日夜搜山,寻找这种赤子灵芝,奈何找了数日,一颗也没能找着。这时军医便提出了一种猜想,认为凡是吃过赤子灵芝的人,皆具赤子灵芝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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