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应声,便去安排此事。
未几,几名府卫将董婴便给抬了出来,摆在牢房外的一块空地上。因着冰棺太重,不便搬动,便在尸身下面临时铺了张草席和一些冰块。
萧誉不放心地看一眼魏念晚,小声问:“晚姐姐可会害怕?”
魏念晚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殿下莫不是又忘了,我是——”
“医者!”萧誉抢了她的话,而后笑笑道:“那好,我们过去吧。”
二人携手并肩,一高一低,尽管是在今晚这样奇异的氛围下,仍是显得十分美好。一个身如玉树,一个分花拂柳,任谁看了也觉般配。
可落在陆绥卿的眼里,却觉这画面有些刺眼。原本正也往这处赶来的他,突然驻了足立在廊下,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们。
其实魏念晚的智计他在上京便见识过,或许这样的场合下不需他来出手,她自己便能处理好此事。
陆绥卿看了一会儿,突然便转身又返回了自己的寝屋,决心不继续插手此事。
也不知他是当真对魏念晚的判断足够信任,还是出于旁的什么心思。
比如,同她置气。
并不知背后这出小插曲的魏念晚,与萧誉来到董婴的身边,在他四周看了看,而后唤来仵作。
“麻烦你再仔仔细细将董将军检查一遍,看看他身上是否当真没有受损,以及没有添或少任何的东西。”
听前半句时,仵作有些不耐烦,毕竟他做这行十几年了,方才已瞧得仔细,又岂会漏过什么损伤处瞧不出来?
可听到后半句时,仵作突然一个激灵瞪大了双眼,是啊,他方才怎么只顾着检查董将军的尸体是否烧坏,却忘了也检查一遍身上的东西是否与之前一致!
于是他去取了自己曾经记录的册子,依照魏女傅的吩咐,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查到腰间时,他瞳仁豁然一缩。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魏念晚和萧誉异口同声地追问。
听见有异样,不远处的赵明权也赶紧过来。
尚有些不太确定的仵作又仔细找了找,之后万分笃定地回答:“确实不见了,是一个香囊!”
“香囊?会不会是方才着火时被烧了?又或是抬出来时掉了?”
仵作摇头:“那个香囊是黄铜所制,乃是军中之人放驱虫药草的,烧不坏,且很结实,也不会轻易掉落。”
虽是如此说,出于谨慎,赵明权还是叫人又打着灯,回冰窖里认真找了一圈儿。
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可赵明权仍是想不通:“一个香囊怎么会不翼而飞?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是值钱,那就是有重要线索。”魏念晚总结道:“如今那香囊在谁的手中,谁便与凶手难脱干系!”
这逻辑倒是人人都服气,只是如今刺史府住着那么些身份特别的人物,想排查一个小小的香囊,比璟王中毒那次还要困难,毕竟又来了一位吴国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