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学得认真,进步自也神速,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已掌握了几十种制毒的法子。
而陆绥卿已有差不多半月未曾单独见过魏念晚了,她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他在人前又要装作二人不熟的样子,便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她单独说话。
只是今日他已不能再等了,算算距离上回他将以自己的鲜血所写的书信给她,已过去一个月了。
此时陆绥卿正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镇好的生宣和干净的狼毫笔,而一旁的砚台里盛的却不是墨,是他刚刚滴出的鲜血。
过往他都会写一封书信给她,可如今他亲眼看到她与萧誉来往甚密,心里便有种说不清的不安,文字也许会泄露什么,可画却不会。
是以他决定这一回给她画一幅画。
陆绥卿转眼看了眼窗外,院子里桃花粉嫩,梨花洁白,这些若用朱红的血去表达便会与意境相背。
他稍作思量,便提笔在砚台里蘸了浓浓的“墨”,开始在纸上做起画来。
等这幅画画好,他低头轻轻吹了吹,而后将它折起放入木函。接着便拿起镇尺,叩了两下书案。
转眼裘十三便鬼魅似的闪了进来,在他的面前朝他行礼:“司尊,有什么吩咐?”
陆绥卿将手中的木函递出,“将这个交给……”
裘十三伸手便去接,可在指端就要碰到那木函时,陆绥卿却倏然又将手收了回去,嘴里的话也没继续说完。
裘十三不免纳罕,“司尊,属下要交东西交给谁?”
“罢了,此事机密,还是由我亲自去处理吧。”说罢,陆绥卿起身离开书案,走去廊上。
裘十三眼透过窗子看见陆绥卿往左走了两步,突然又倒回来,往右走去。不禁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家司尊今日怪怪的。往日什么机密之事没交代自己去办过,今日一封信函就不宜了?
虽说身为皇城司的人,他不应对司尊的行踪过于关注,但好奇心害死猫。故而在许卫过来时,裘十三忍不住将他拽了进来,悄声问:“你刚刚看到司尊往哪边去了?”
许卫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却还是如实答道:“往东南方向去了。”
“东南方向?”那不正是魏娘子住的芳景园……
裘十三终于想明白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司尊往东南边去,你乐个什么?”许卫万般不解地问,看着裘十三,仿佛看到个傻子。
裘十三用手支起个喇叭,附耳小声嘟囔了几句,许卫便明白了。不禁有些沮丧地摇起了头:“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以为至少咱们司尊是例外的,可谁知还是没能跳开这句老话。”
这厢魏念晚正在屋子里研着药粉,就见映秋急慌慌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就迫不及待道:“小娘子,方才四皇子那边的人过来说,四皇子方才服了药,突然就咳嗽不止,甚至还呕了血!”
魏念晚心下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便往外去。
虽说她可以折腾单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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