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单君让,令他吃够苦头,但他的命她得保住。不然这麻烦便要落到萧誉的头上,届时萧誉的麻烦可就不仅仅是去吴国做一个质子。
她急步赶往单君让的院子,到院外时看见一名内官在搓着手来回踱步,显然是在等她过来。
甫一看她的身影,那内官便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魏女傅您可算来了!我们殿下方才喝下您昨晚新换的方子,便一直咳嗽!先前竟还呕了一口血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偏偏这治病还是瞒着太医的,出了事儿也不敢去请他们来瞧……”
“行了,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别瞎担心了,我先去看看再说。”魏念晚听他唠唠叨叨地有些不耐烦,没好气儿地甩开他,径自往单君让的寝屋行去。
推门进屋,魏念晚一眼便看见那只浴桶,然而此时里头空无一人。再扫量四周,也不见单君让的身影。
这时屏后传出一串剧烈的咳嗽声,魏念晚知单君让已被移去里间,便绕过屏风,果真看见躺在床榻上瞧着虚弱不堪的单君让。
这半个月来虽然她几乎天天都会见到他,但每次见他时都泡在浴桶里,她并未留意过他的身上。而此时看清他的全貌,才发现他已瘦了一大圈儿,说是皮包骨头也不为过了。
一见她来了,单君让很是激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魏念晚走来。
见他这副狼狈模样,魏念晚并不设防,正抬手想要扶他一把,谁知他的动作竟出人意料地敏锐!右手从她的两手间穿过,一下就架到了她的脖颈间!
魏念晚只觉颈间一凉,接着便感觉到刺痛,之后又感觉到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她知道单君让的手里握着利器,且利器刺破了她的皮肤,不过伤得极浅,更多是一种威慑。
“四皇子……你、你这是做什么?”她有些不解地问。
“你居然还敢问我做什么?应该是我来问你,这些日子以来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单君让暴喝着问。
门外,因为不放心紧随魏念晚而来的映秋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便知事情大大的不妙。此刻是应该冲进去救人,还是应该回去搬救兵……
映秋只短暂地纠结了下,扭头就往回跑!
她并非怕自己有危险,而是深知自己就算冲进去,魏念晚在四皇子的手里,她其实也不能轻举妄动的。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赶紧回去禀告璟王殿下!
萧誉这会儿也正亲自提着早膳,来魏念晚的院子里找她一同享用,然而屋里院子里找了一圈儿,却不见她的踪影。
“这么一大早,晚姐姐会去哪儿?而且映秋怎的也不见。”他口中不放心的念叨着。
严公公在旁陪笑:“殿下莫要担心,刺史府就这么大点儿,老奴这就叫人去四处找找。”
谁知严公公才要出去,就看见迎面急跑回来的映秋,一瞧便知出了事,提醒道:“殿下~”
萧誉转身,也看到映秋,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快去救救魏娘子吧!四皇子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