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发懵,自己刚刚不就回了句话吗,婢子红梅?二太太派来的?到底哪里不对?这,这就惹得二老爷勃然大怒了?说好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呜呜呜,都是骗人的……
不管红梅心中如何想不通,可齐宽发了话,她也只好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来,边抚着疼痛的手指,边掐着腰往退后了两步,哽咽道:“老爷息怒,婢子…婢子…”
齐宽将善本护在怀里,长出一口气来,这才有空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他想了想,眼前这个小丫鬟似乎比七姐儿大不了多少,自己为着护住这孤本,又是拿东西砸人家,又是厉声呵斥的,似乎…好像…大概…过了些?
齐宽见红梅很是听话乖觉,被打了也不吭声,只按着自己的意思做了,他颇为满意,因为放缓了语气问道:“你刚刚说是太太叫你来的?”
红梅忙点头称是:“正是二太太让婢子来的。”
齐宽确定后不由欣喜起来:“太好了!我昨日就跟你们太太说了,近日得了些好东西,正要拿出来活动活动手脚,但又不好叫人知道了。你懂的,这种事我一个人哪里做的来,便请夫人给安排个稳妥人来。我都等了一上午了,你可算是来了,只是……”
齐宽说到此处,又扫了扫红梅,见她那小身板实在跟健壮不沾边,疑惑道:“可是夫人她怎会点了你,你看着太瘦弱了些,你真能行?”
红梅自己心思龌龊,自进了这书房,虽又是被砸又是被呵斥的,可齐家人实在有副好皮相,齐宽正值壮年又风度翩翩,红梅恨不得立时勾引着他成了事,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催情助兴”一类,此时再听齐宽的话,就更容易往这上头想。
她心下一阵激动,什么叫“好东西”,什么叫“活动手脚”,又什么叫“不好叫人知道”,这,这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不曾想二老爷平素里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下竟有这种癖好!
这,这可是书房,这不是他们读书人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吗?
别看那二太太成日一副蛮横霸道的模样,到头来还不是不敢违逆夫君的意思,私底下甚至要替他百般遮掩!
难怪今日这院中这般安静,自己刚才还奇怪来着,原来其中竟有这般缘由……
看来,二老爷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完全被二太太辖制,二老爷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如此一来,自己今日不但能顺利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事成之后她还能求老爷出面全须全尾地护下自己,这次必叫那束氏吃个哑巴亏才解气呢!
这竟比自己之前的预想都要好!想到此处,红梅连最后的一点顾虑也没了,她向齐宽抛了个媚眼,红着脸揉着衣角扭捏道:“老爷,您真是……竟说的这般露骨,这,这晴天白日的叫人家如何……哎呀,真是羞也羞死了,不如咱们先用些酒水吧。”
齐宽闻言错愕的望向红梅,红梅见状心中咯噔一声,是了,老爷他既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只怕不会喜欢那羞羞答答的良家做派,现下可不是害羞的时候,这大好的机会都叫自己撞上了,若是真惹了老爷不快,白白错失良机,恐怕连老天都要看不过眼的。
红梅琢磨着齐宽方才话中的意思,似是更喜爱那身材丰满的女子,于是她忙将胸脯往前一送,如慷慨就义般道:“婢子只是看着瘦,其实身上有肉的很,老爷您等会儿就知道了!您若是不想用饭,不如咱们这便开始吧!老爷您看,婢子还特意换了这身方便活动的衣裳,您只管活动您的就是,婢子,婢子再没有不从的。”
齐宽私以为她这话很有几分道理,他就说嘛,夫人行事一向稳妥,怎会指派这么个柔弱的丫头过来?
这红梅虽说看着不像是个能下苦力的,但观她面上血气旺盛,想来是在这体力活儿上头有那不为人知的天赋异禀才是。
且这丫鬟做事还算细心周全,知道特意换身轻薄吸汗的衣服再来,虽说看着举止奇怪了些,说话颠三倒四的一副脑子不太好使的模样,不过做这事本就不大用的上脑子,既是夫人让她来的,自己就先将就着吧。
因此,齐宽颇为满意地颔首道:“这身衣服倒还合适,今日你头一次来想是不知道规矩,你记住,下次再被指派了书房的活计,绝不许再用香粉一类。”
红梅见齐宽肯定了自己的装扮,还同她约好了下次,这就是十分喜欢和满意自己的表现了,只觉那姨娘的名分已经罩到了自己身上,一阵儿幸福的眩晕感从脚底直冲脑门,她忍不住改了自称,不迭应道:“老爷,您的话妾都记下了。”
齐宽倒未曾听出这细微的差异,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将要进行的“大事”上面,他见红梅准备好了,便迫不及待的清了清嗓子,郑重宣布道:“既如此,咱们这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