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凶手

    第五十三章凶手

    杀人的是三小姐？

    杀人的慕府的三小姐？

    杀人的是慕冰盈？

    蔷薇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被这些难以置信的话一下抽干整颗心。慕冰盈杀人了？那她杀了什么人呢？是为何呢……

    还有她是谁？

    蔷薇惶恐惊讶地望向眼前不远处的那簇黑影。还有着摇曳颤抖痕迹，嘴里呜咽着那些恐慌的话：“你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你……杀人的是三小姐……”

    那些话像锐利的刀子一样刮痧过蔷薇脆弱敏感的耳膜，疼得蔷薇以为自己的耳朵会失去它的作用。可是却不是那样的，她听得越来越清晰。

    她的出现，就像天边飘来的那片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光。抹杀了在这个偏僻中的唯一的光亮，留下更加深重的墨色。

    蔷薇觉得那朵云是被某种巫术召唤而来的，刻意遮住了那些洒在地上的光。好像电视剧中为了营造某种气氛而特别设置的背景音乐一样。

    在黑暗中惶恐的人，脸上的神色也被掩埋起来了，看不见她的脸上到底有多少慌乱。

    蔷薇只知道她是个少女，不同凡响的少女。她一定知道那些真正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些心里一直莫名牵湴的往事，那些牵引着她来到这里的真相。

    蔷薇一下那么明了，却不再恐慌了，不再害怕了。她反而急切地盼望着那身处黑暗中的少女，可以快些平稳有序地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

    因为她自己现在已然身处黑暗，真的不好受。

    况且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有口却不能言，只能去听，只能去想，只能去接受。所以即使自己现在心里害怕到要死，即使这个偏僻的附近还有人，无法动弹的舌头也不能呼喊求救；已经失去支配权力的双脚也不会带自己离开这里。

    心里无可奈何不能自己反而更能坦然接受。

    事实也真的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瞬间转变，蔷薇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指挥家一样。只要挥动挥动思考，就像只需挥动挥动指挥棒一样。一切都由着她自己去指挥整个事情的动向。

    眼前的那个单薄的身影突然向前跪拜下去，仍旧对着漆黑空荡的夜空惶恐的哭泣哀求。可是她忽然间却像得到什么命令一样，急切地答应道：“好，好……我说……奴婢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说出来……求大少奶奶放过女婢吧……”

    看着那自称是个女婢的少女对着空空荡荡的夜空，称唤着大少奶奶。蔷薇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就被什么重物猛烈地袭击了一下。

    虽然有那么个预感，可是那个已经死掉的聂彩云真的是在那漆黑的空旷里吗？现在她又是要揪出真正杀害自己的真凶吗？

    那么来这里的我，是来伏法认罪；在这里的我，也是在等待血债血偿吗？

    不可能的！不会的！蔷薇心里笃定着，就居然真的不害怕了。

    那原本跪在地上，回忆往事的少女终于悠悠地开口了：“记得那天晚上，二小姐她的疯病又犯了。不肯好好安息，非要往外面跑。奴婢怎么拉也来不住她，就一路追着她到了三小姐的住处外。可是二小姐还是跑得不见了，女婢就四下找寻。可是忽然看见翠儿从三小姐的住处很惊慌地跑出来，嘴里还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三小姐杀人了……’”

    少女似乎是陷入了当时的情景中，声音激动地学着当事人的模样大声喊叫。越来越大声，抖瑟得也越来越厉害……

    就在蔷薇感觉自己也被她带进去的时候，少女仿佛得到了什么勒令一样，哑然噤声。平静了好几秒钟之后，继续絮叨着：“当时奴婢被翠儿的样子吓到了，琢磨着里面是不是出什么大事情了。看到门大开着的，就很好奇地进去看看。找到了个有声音的房间，奴婢爬在开着的窗户外面。就看见……就看见……”

    她的声音越来越恐慌，一下子整个人就被恐慌的回忆吓得哭泣起来。

    然而马上就像是被空气中什么声音喝住了，并不断地催促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看到三小姐手里拿着匕首往着大少奶奶的腹部刺着，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