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你这个条件等于没得谈不是吗?
咱们要走就是为了乐微和离,你这样说不还是强人所难吗?”尚庭冷哼道。
“那就别怪我了!
你们上去,无论如何把人给我留住。”
“是!”
傅老夫人一声令下退到后面,几个壮汉上去留人。
看这架势,尚庭傲骨一下子上来了,不肯就范跟他们动起手来。
瞬间浣濯轩院落里闹成一片,纤玉护着红杏连连躲闪,奈何他们人多还是把他们几个女人给扣住了。
几个回合下来尚庭没有占到便宜,到底是年老体弱被几个壮汉打的直不起腰来。
“住手!快住手?
不要再打了!”被两个人挟制的乐微急切大喊。
“郡主!”同样被挟制的柔茵大喊。
“王爷,奴婢对不住您,没有护好郡主,现在又连累了王爷王妃和小主子。
奴婢该死!”
“柔茵,这是不怪你!”乐微回头喊。
“住手!你们快住手!
只要你们放过我爹娘,我就留在傅家,我不和离了!
住手!快住手啊!”乐微哭的声嘶力竭。
闻听乐微要妥协,傅老夫人眼珠一转,走过来大喊一声:“住手,都住手!”
几个壮汉闻听吩咐后停下手,仍旧挟制着他们没放开。
“你叫他们快放开我爹娘,还有柔茵红杏他们!
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乐微哀求着。
“都放开他们。”傅老夫人一声令下众人都放开手退到一边,她走到乐微跟前,愠怒道:
“你这个丧门星,自打你进咱们傅家来,咱们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今天竟然在家宅里面动起手来。
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仍旧还是为了你!
真是不知道咱们傅家上辈子究竟做的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一个人!”
柔茵连忙过去扶尚庭,刚才交手吃了亏的他捂着胸口喘粗气,脸上也有一块青肿起来的伤痕。
纤玉扶着红杏匆匆跑到他们身旁,关切询问着,检查着。
“娘!
我不是丧门星!
我来到傅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那是因为我和承晖从来就不是一对夫妻。
即便是那也是一对怨偶!
当初,在新婚之夜您和我爹娘就不应该把我承晖硬绑在一块!
如今这个样子,又怎么能怪得了我一个人?”乐微流着泪的眼睛红红的,她哑着声音对傅老夫人说。
“你!”傅老夫人语塞。
她往一旁走过去两步扫视尚庭他们,又回头看一眼乐微说:“既然你答应不和离。
好!
你们可以走了!
乐微必须留下。”
“这……”纤玉满面愁容犹疑道。
“好!我留下!”乐微笃定地望着傅老夫人,说。
“郡主!……这怎么可以?”柔茵带着哭腔落泪道。
“怎么不可以?
难道你一个丫头还能替主子做主吗?”傅老夫人看她一眼愠怒道。
“柔茵,你别担心!
你先带我爹娘离开!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乐微走过去替尚庭擦拭脸颊,说。
“郡主……”柔茵带着哭腔喊。
“爹,娘,你们带着红杏走吧!
我的事情你们不必操心!
我待在傅家左不过就是继续做傅家的媳妇儿,至于会过怎么样的日子你们不必忧虑!
只要承晖一天不肯休了我,他就不会怎么样!
最起码得衣食住行他们还是供给给我的!”乐微抱着纤玉哑着声音,说。
“唉……女儿啊!
都是爹不好!
让你受苦了!”尚庭懊悔不已说道。
“好了!你们叙旧还有完没完?
要走的赶快走!要留的即刻给我回屋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你们当我们傅家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在这里悲悲戚戚成何体统?”傅老夫人望着他们催促道。
言下之意对他们这般委屈很是不满。
尚庭和纤玉抬眸看看傅老夫人没有多说,只对乐微说:“乐微,你要保重,照顾好自己。
别想太多,凡是自有天定。”
乐微看看尚庭忍泪点头。
尚庭在柔茵的搀扶下往外面走。
纤玉牵着红杏紧随其后。
承晖跑开后来到引香阁新蕊房里,他异常愤怒、颓败、无助,房里的瓷器被他摔个遍,他这个样子把新蕊吓坏了。
她在一旁连声劝说:“承晖,别这样!
别这样!
你会伤到自己的!”
“别管我!
我的心早就被伤的体无完肤了,还管什么伤不伤到自己!
啊……啊……啊……”他怒不可遏大喊大叫,新蕊看着他发狂却无能为力,站在那儿战战兢兢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