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明点点头,对明皓微微一笑:“明皓,回去吧,哥一定会平安回来。”
“一定要平安回来!”明皓眼里泪光盈盈。
唐宝明与他挥挥手,再看一眼这个皇宫,毫不留恋,转身踏上马车。
“起程。”
“十七王子,等一等!”一个声音在马车后大喊。
唐明皓回头看,一个太监匆匆奔来,气喘吁吁地来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包东西,“这是四爷给你的东西,四爷说不来送你,是怕太伤感。”
唐明皓接过东西,点点头。挥手,马车向皇城外出发。
从今以后,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没有悲伤,没有不舍,说不出心中有什么感觉。
其实,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马车向着茫茫大路而去,而他的心,也是一片茫然。
……
阳光迷离而绚烂,天晴朗教人怨恨。
明皓喝得脸红脖子粗,手里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走入了祈华园。
咣咣咣……
他重重砸门,醉醺醺地大叫:“开门啊,钱心仪,开门!”
钱心仪就倚着门半躺着,他每拍一下门,她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开门开门!”
钱心仪努力扶着门爬起身,拔动门栅,缓缓打开门。
明皓推门而入,坐在一张椅子上,瞧了站在门口的钱心仪上眼,又大喝起来。
钱心仪靠在门上,皱眉道:“你到我这里来发什么酒疯?”
“不行吗?别总是恃靓行凶,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全天下的男人都得任你摆布。”明皓说话是吐字不清,醉意十足。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别人靓,更没有要任何男人为我做任何事。”她觉得头好痛,眼前的东西似乎都飘起来了。
明皓冷哼道:“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你不必亲自动手,就已经能杀死那么多男人了。”
“要怪就怪男人好色,下贱!”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你没有。因为你比男人更好色下贱。”他摸到酒壶,又继续喝起来。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母亲不要你,你父皇不理你,除了玩女人你还会什么?这些年如果不是占士给你扛着,你能这么潇洒吗?”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在她最痛的时候,她想到的人是占士。
明皓收了声,直到把酒壶里的酒喝光了,他掷醉酒壶,怒吼道:“我早就说过你是祸水,你还我明哥。”
他冲过去,抓住钱心仪的双肩拼命摇晃。
钱心仪只觉得天旋地转,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入他怀里。
明皓抱住昏迷的她,慌张地拍着她的脸大叫起来:“钱心仪,你别装死,快点站起来,钱心仪……”
在他心里,钱心仪是一个,,怎么会倒下?
……
钱心仪再睁开眼睛时,首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然后,她就瞧见了坐在床边的钱心依。
钱心依见她醒来,大喜过望,轻唤道:“心仪姐,你醒了?”